答。不就是一盆土豆絲嘛。
〃我想留給小兒下工回來吃。不知行否?〃對了;她不是有個兒子嗎;我還沒見過。原來是出外打工去了。可是十三四歲的小子能做什麼事呢?
經詢問方得知;她兒子名叫蔣安;打仗前在街上一私塾唸書;現在只能在外打點短工;貼補家用;但人小力量有限;僱的人並不多;賺的錢也有限。
我從她的嘴裡也知道了現在的國號為齊;世稱北齊。是隋末群雄征戰;最後四分天下;齊的開國之君為崔景珍;是為齊太宗;太宗傳位於長子;諡號宣宗;又傳位與現時的皇帝。
雖已立國;但邊境一直不穩。北邊的突厥50餘年前也立國為邙;世稱北邙。突厥人一向能征慣戰;近年來一直騷擾邊境;今年已奪走三座城池;齊兵喪命數十萬;將官也有無數殉職沙場;皇帝老爺心中憂急;三個月前任命三王爺僖王崔承業為行營招討都統領50萬軍馬來此阜城;已圖奪回失去的國土。可數日前本築營城外禦敵的三王爺被北邙偷襲;又喪兵數萬;而黑夜間竟然連三王爺也被人追擊不知生死。
暈啊;我記得隋亡後不是應該是唐嗎?上半年我還在家裡看過黃易的大唐雙龍傳呢。哪裡出了問題?可沒人告訴我。
天暗下來後;蔣安回來了。瘦削的身材有著十七八歲的身高;但面黃肌瘦;一身的疲憊。
進門後只是無力的搖頭;我知道那代表著他今天沒有賺到錢。李嫂子也是一臉失望。唉!
〃來來來;我們先吃飯吧。〃我招呼到。
今晚的晚餐是羊肉土豆湯、小炒土豆絲、煎土豆片;我囊中的食物盡在桌上。
許是從來沒吃過土豆;他們吃得是津津有味。
吃過晚餐;李嫂子在燈下縫補舊衣。
我順勢問道:〃不知城中現於今一兩金子值得多少紋銀?〃 李嫂子告訴我本來朝廷規定一兩金子換得一百兩銀子;可因為戰爭;還可換得多些。
我心下已有了主意;準備明日將身上的首飾換些銀子已期度日。可我卻不知去當那一樣。
項鍊是我成年時父母用我上繳的家用購買的;後又給與了我;有著父母的心意;戒指是我大哥當時去新疆自助遊時所買的禮物;耳環是我用第一個月的工資所買;均是我心愛之物;可於今卻要我捨棄一樣;心中如刀割般難以忍受。
第二日;天矇矇亮;我就醒了。昨晚是我到這來之後睡的最穩的;一早起來也沒有往日的腰痠背痛和頭暈。
可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身上來了月經。我的天啊。
沒有辦法;只得找李嫂子問問;古時的女子是怎樣應付這件煩人事的。
李嫂子聞得我說;徑直去了廚下;不一時拿了一個長約七八寸、寬有兩寸的薄薄布袋子來了。前後均有兩條繫帶;一頭短;一頭長。
拿給我;我狐疑的拿在手上捏了捏;〃這裡面是什麼?〃 〃是灶下的柴灰;姑娘但請放心;是乾淨的;姑娘只管使用。〃李嫂子讓我放心使用;又告知我使用方法。
雖然懷疑;可也沒有辦法;我用慣了護舒寶;現在要我用這古老的東西;我真是心有慼慼焉。唉;這幾日已不知嘆了多少口氣啦。沒辦法啊;沒辦法。
李嫂子家素來沒有隔夜糧;但今早去隔壁借了一些小米;著了一鍋粥;很久沒吃過正常的飲食;食到我嘴裡卻是如人參燕窩;連吃了三碗。而蔣安早吃過後去找工去了。
趁李嫂子去洗碗之際;我穿上她借我的衣服;我從小在叔叔的單位上看戲;演員更衣從不揹我。古時的衣物我摸索著就穿上了身。只是一件內衣加一件夾衣穿在身上;感覺有些冷;我又把在山上村落裡找到的皮背心穿在了裡面;這才不覺冷意。
上了街;外面還是昨日一般冷清。昨晚間已向李嫂子打聽清楚了當鋪的所在。
在我穿過幾條街之後;便來到了當鋪面前。這是一幢臨街的高大雕磚門樓。
跨過高達一尺的門檻;在門內木製櫃欄前站定;〃有人嗎;當東西。〃 櫃欄也是極高;從上面冒出一顆頭來;白淨微須;兩頰凹陷;鼠目閃爍;顯得深於世故;精明幹練。〃當何物啊?〃 我把耳環遞與他;〃就這樣。〃
〃五兩銀子;死當。〃從薄薄的嘴唇裡蹦出幾個字。
〃你可別欺負我是個女人;你看這耳環是純金所制;金絲織網內包裹著的珍珠色澤粉紅;粉紅色的珍珠已是不多見;何況這珍珠並非鑲嵌;可在網內自由滾動;再說這做工;乃是名家的傑作。至少要兩百兩。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