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對上一張同樣煞白的小臉。居然是她?
難道她一直都在注意我,才會在我一倒下時便及時接著?(作者:你想太多了……)
在醫務室裡猶豫良久,我艱難地開口,“剛才……是你……接住我?”
她低低“恩”了一聲。
“那個……謝了……”
說完,我閉上眼轉身背對她,不想讓她看見我微熱的臉。
窗外的知了麻雀叫的正歡,閉上眼睛後更能清楚的嗅到陽光和泥土的味道……
啊!真是個不錯的夏天。
好像……她也沒那麼討厭。
軍訓結束後就正式上課,我和她,算和解了吧。只是沒想到,才開學第一天她就被一個高二的校籃球隊隊長表白。
她有什麼好?
不就是頭髮長了點,面板白了點。你在F中這麼多年了難道就沒見過女孩子嗎。
第二天那個籃球隊隊長又遞了封情書,看著她又犯花痴的捧著情書不放,我只覺胸中有一把火燒上來。
任金笙,之前你不是盯著我的臉犯花痴嗎?既然你喜歡我怎麼這麼容易就被一封情書給動搖了。
把那封該死的情書毀了,回家時經過一家超市的玻璃櫥窗前我停下來,她的話浮上腦中:
“……雖然我很喜歡你的臉,但要跟我交往你至少要長到180哦~”
進超市買了個籃球帶回家,在飯桌上我沉著臉對爸媽說,“以後我要再加兩罐牛奶。”
180是吧,這可是你說的。
每天中午放學後我都帶著球到籃球場打球,打完渾身大汗淋漓地回教室上課,她還嫌棄的閃得遠遠的,不准我靠近她。
體育課,操場上遲遲不見她的身影。我心不在焉地打了半節課籃球就退場四處找她,最後,終於在教學樓後的角落找到她。
她靠在一棵高大的樹下睡覺,點點明亮的光斑透過層層枝葉灑在她臉上,她側著臉,在睡夢中淚流滿面。
我單手撐在樹上,俯身向她。
原本我只想擦去她的眼淚,看到她哭我心中竟也不由的隱隱刺痛。等我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的嘴正覆在她唇上已不知多久,忙捂著嘴狼狽的退開,看著她被吻的微腫的唇臉紅心跳。
她的嘴很軟,嚐起來……嚐起來就好像小時候吃過的棉花糖……
她醒來後摸著嘴還以為是毒蚊子咬的,我移開視線也做太平無事狀,只是不知道臉上的燒紅褪了沒有。
拉著她的手走在秋日的操場上,我故作不經意的問她,“喂……你為什麼哭了?”
“啊,可能是因為作了個噩夢吧。”她笑著擦乾眼淚,“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啊。”
她不知道,此刻她臉上的表情有多傷心。我緊了緊拉著她的手,撇撇嘴,“笨蛋。”
任金笙,以後我不會讓你傷心。
1996年秋,我想……我喜歡上了一個笨蛋。
她很吵,我還是覺得她和從前一樣吵,現在還多了個王木木,吵起來就讓人想把她們三都丟到樓下去。
她很呆,我還是覺得她和從前一樣呆,整天在課上發呆睡覺但還是很可恥的穩穩霸著年段第一名。
她……不討厭,我不像從前一樣討厭她,卻開始不自覺的記起她的一言一行喜歡厭惡。
她不會煮飯,雖然聲稱飯菜面全能。但其實飯也只會蛋炒飯和西紅柿蛋炒飯,菜也只會炒蛋,煎蛋,荷包蛋還有西紅柿炒蛋。面的話,她只會煮泡麵。
好吧,為了以後自己的胃著想。她不會,那就由我學。
煮出第一道菜時,老媽神秘兮兮的衝我眨眼,“又是任金笙?”
我冷著臉無視她。
她……她的胸很平。這是她的禁忌和死穴,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和逾越的逆鱗。這是我頂著一個巴掌印一星期又跟她冷戰了半學期所得到的經驗和教訓。
她喜怒無常。總是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讓我不知所措,最長的一次是在過年後,她整整躲了我將近一年。但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時自己是做錯了什麼。
她還很暴力。平時嬌嬌弱弱的一個小女生竟然會穿著高根鞋踢爆幾個大男人的小弟弟,還意尤未盡的抓著足有她半人高的木棍把他們一個個都打成豬頭。
要記下了,以後家裡決不能出現高跟鞋和棒球棍。(喜歡打棒球的老爸你就忍耐吧)
她意志薄弱。幾次有男生約她都興沖沖的去赴約,李遇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