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元看著幾個小屁孩瑟縮了一下,仍然不為所動,繼續語重深長道:“何為尊師重道?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
道者,良知也。順道而為,開人之創造,是為傳道。
萬物皆有所司,各有分工,各司其職,各取所需,是為業道。因材授業,鼓之勵之,以至成業,是為授業。
惑者,迷也。教其不足而解其迷也,是為解惑。”
“人有三命,父母生其身而師造其魂,而後自立其命。父母生其身需孝順,師造其魂需尊敬,自立其命需自強。你們從小便知道要孝敬父母,先生自從你們進學以來,便教過你們要尊敬老師,自己則要學會自立自強自愛。你們今日表現,先生甚是失望。”
蘇永元表現一副痛心疾首撫住額頭,心灰意冷的模樣。
小屁孩們駭得眼眶淚花在打轉,都快哭了。
小六及時出聲安慰:“快快與先生認錯,下次再也不敢對先生嚷嚷了。”
“先生,對不起,我錯了。”
“先生,我們錯了,下次不會再犯。”
蘇永元抬起頭,輕輕頷首:“都吃飯吧。”
小屁孩們見蘇永元鬆口,都偷偷吁了口氣,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小九等人都鬆了口氣,這舉人就是不同,兩張嘴皮子一陣吧啦吧啦,半炷香的時間便將一群小屁孩收拾的服服帖帖、妥妥當當的。
……
笠日晨光破曉,楊瀾兒迷迷糊糊醒來,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便是她家傻狍子憔悴的俊顏,此時,睡著的他如同單純的少年,狹長的鳳眸闔上,只餘兩排濃密且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水色薄唇,如此近距離的凝視,他的俊臉纖毫畢現地呈現在她眼前。
楊瀾兒想伸手捏捏他的臉頰,卻發現自己雙手無力,只能用頭蹭蹭他的下顎。
譚安俊倏地轉醒,垂眸正好四目相視,狂喜在黑眸中盪漾開來,薄唇輕啟:“娘子,早,你醒來了,這不是夢吧?”
“早,相公,讓你受累了。”楊瀾兒抬起頭,在他下顎輕咬一下:“這不是夢,感覺痛了嗎?”
譚安俊咧嘴傻笑:“痛!娘子,你終於醒來了。”
他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欣喜若狂:“阿瀾,你體溫正常了,正常了,哈哈……,謝天謝地,你定是心裡捨不得丟下我,你又回來了是嗎?”
楊瀾兒:“……!”
呃!相公這話是何意?
她聽這話的意思,咋感覺自己是死而復活了?
“娘子,你肚子餓不餓?”
“阿瀾,為夫幫你洗漱吧?”
“阿瀾,為夫幫你穿衣衫啊。”
“……”
楊瀾兒聽著她家傻狍子都語無倫次了,親了親他的下顎,輕聲道:“相公,別怕,我在這兒呢。此時我內急,你能幫忙嗎?”
呃!譚安俊一臉懵逼,看著小妻子眨了眨眼,想到她昏迷了兩天兩夜還沒如廁,定是捉急了,忙坐起身跳下床榻:“好好好,娘子,別急哈,為夫抱著你去。”
“好,我等你。”楊瀾兒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