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依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渾身一怔,不過默了片刻,才將晉楓的手從腹部一點點掰開。
她此時不願搭理他,任憑風吹動髮絲,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晉楓輕柔地扳過長依的身子,凝視著她那雙無視自己的眼,不由輕嘆一聲:“可還在為魔界之事同本王置氣?”
長依側過臉,語氣裡帶著滿滿的酸澀:“小仙哪敢同少君置氣,少君要如何便如何!”
晉楓微微垂眸,眼神中溢滿了溫情。他的依兒分明是在吃醋,不過,這般任性的模樣他甚是喜歡。
“本王未同依兒知會一聲便去了魔界,令依兒擔心是本王的過失,但芝芸……並非本王授意。”
晉楓小心翼翼地同長依解釋,當他從子柟處得知,長依是用了腹中孩兒的心頭血才破的封印,其心裡已是滿滿心疼與愧疚。
“那抱著芝芸神女死不鬆手又是怎麼回事?”長依挑眉,略帶挑釁地質問,令晉楓一時無言以對。
“……怎麼,回答不上來了?”長依仰起頭:“就連少君也有百口莫辯的時候?”
“依兒……”晉楓心中苦笑,芝芸一事他不願提及,說了恐她誤會,可不說,又被她揪著不放……
浮黎說她連夜從上元宮趕來三清境,可見其對自己的誤會有多深。
長依見晉楓含糊其辭,心下不快,故伸出手一把將晉楓推開道:“罷了,罷了,看來少君對芝芸神女也是存了心思的,如此明瞭,也不枉我趕來三清境一趟!”
長依說罷便氣呼呼地要離開,晉楓心中一緊,只見其身形一晃,寬袖一揚,瞬間將長依攬進懷中。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魅惑,輕輕地在長依耳邊響起:“不要離開……”
長依掙扎了幾下無果,費了許久才迫使自己那顆凌亂的心稍稍平復下來。
此時晉楓與長依靠得極近,許是怕磕到長依的肚子,他極力地掌控著與長依之間的距離。
長依許久未見到晉楓,此刻這般近距離地與他四目相對,才發現他竟然也憔悴了不少。
長依不爭氣地為他心疼,帶著幾分幽怨的眸子,一本正經地凝視著晉楓道:“明明知道你比我過得還不容易,卻依舊要與你為難,同你置氣。”長依幾分哽咽。
晉楓微微蹙眉,才要開口,便被一隻素手及時制止。她頷首低眉,帶著幾許鼻音道:“明明知道自己離不開你,卻硬要在你面前裝成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其實……這裡好痛……”
長依順勢將晉楓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已是泣不成聲。
“依兒……”
晉楓心中隱隱作痛,他將長依緊緊納入懷裡,幾分欣慰道:“眼下局勢瞬息萬變,本王豈能將你置與危險之中?
依兒不在身邊的日子,本王心中空落落的,每每夜深人靜之時,思念便化作噬人精髓的盅蟲,叫人倍受煎熬。”
長依緊緊貼在晉楓胸前,任由淚水肆意滑落。微微顫抖的身子,令晉楓無法再淡定,他抱起長依直接入了寢殿……
燭火搖曳,流錦帳下,好一片情意綿綿……
魔界已不再是原來的那個魔界。
魔祖之魄佔據了鬥凡的身體,鬥凡順理成章地坐回了魔君之位。銀蛟為了保命,只得鞍前馬後,唯命是從。
“拜見魔祖,魔祖千秋萬載,魔祖千秋萬載……”
魔殿之上,魔祖淡漠地掃視底下眾人,冷聲道:“本尊迴歸尚缺一枚聚靈珠,那搶走聚靈珠之人著實可恨。”
銀蛟諂笑討好:“魔祖,三清境少君既難纏,又心狠手辣,此番入我魔界公然搶走聚靈珠,實在可恨。”
“三清境?”魔祖沉思片刻方回過神:“當年的三清境……玉清真王?”
想起當年自己被軒轅神主同神凰擒獲,魔祖冷不禁打了個寒顫。那一對苦命鴛鴦當真是厲害,不過再厲害又如何,本尊不生不滅,大不了被你們壓制幾年後再次重生……
“魔祖!”天界的過往,禺強算是較清楚的一個。且效忠魔祖,總比效忠銀蛟來得更有前途。
禺強朝魔祖躬身作禮:“魔祖,此時三清境已易主,並非當年的玉清真王!”
“哦?”魔祖幾分質疑,禺強見狀忙上前解釋道:“玉清真王將君位傳給了他的兒子後便無了蹤跡。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未聽有人提及過。”
魔祖打量著禺強,眼中露出一抹狠戾:“你又是何人?怎對天界之事那般瞭解?”
禺強忙表露衷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