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嫵,再快一點!前面那株槐花樹前停下就好。瑚”
女子的聲音帶著著急,不安。
駕車的青衣女子回過頭,一張臉甚是漂亮,約莫二十來歲鑠。
“青嫵知道,夫人不用擔心,主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雖是一張嫵媚的臉,說話的聲音卻是不卑不亢,帶著一絲練武之人特有的剛硬之氣。
“嗯!希望如此,浩哥哥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可以。。。。。。”馬車內一襲藍衣的女子緊緊抱著一位昏迷著的人,眼內閃著淚光。
夕顏哥哥,言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一定要救救浩哥哥,一定要。。。。。。
除了你,我實在不知道還有誰能救他了。
這次,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好不好?
“夫人,到了。”青嫵停下馬車,利落地跳了下來,站在一旁恭敬地說道。
伍言抹了抹眼角的淚珠,揭開簾子,拉緊了一下身上的衣袍,一臉複雜地望了望四周白茫茫的景象。
這裡,以前從不下雪的,只因為自己怕冷。
夕顏哥哥,言兒好怕冷,這裡會不會下雪啊?
嗯!言兒怕冷,那就讓這不下雪好了!
現在居然下了這麼厚的雪。
“夫人。”青嫵看著一臉茫然模樣的伍言,淡淡地叫了句。
青嫵的聲音隨著那鋪天蓋地的寒氣一起吹來,伍言覺得更冷了。
“青嫵,你去敲下門,夕顏哥哥估計還在房內。”伍言微微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內複雜的神色。
夕顏哥哥,言兒是不是太過分了?
總是給你找來一大堆麻煩的事,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想法。
咳,咳,咳。。。。。。。。
懷中的人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位大量的血液。
伍言連忙伸手用帕子去擦拭,眼內的淚珠一滴一滴不停地往下墜。
“浩哥哥,浩哥哥,他一定能救你的,一定可以。。。。。。。”夕顏哥哥那麼厲害,一定可以的。
叩,叩,叩。。。。。。。。
一聲聲的敲門聲緩緩響起,門內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槐花樹上的雪花簌簌地往下落。
四周安靜的很。
“夫人,沒有人開門,要不要將門撞開?”青嫵皺了皺眉,聽著那咳嗽聲,頗有些擔憂。
沒有人開門,伍言著急起來了,神色帶著少許慌張。
“青嫵,你,你將門撞開。。。。。。”伍言看著那扇破舊的木門,心中微微有些刺痛。
似乎有什麼特別不好的事情等著自己去開啟,卻由不得自己退縮。
伍言輕輕撫摸了一下懷中人昏迷的臉。
這張臉不是那麼年輕,三十五六歲的模樣,五官卻生的深刻,頗為俊美。
只是,這張臉太過於蒼白帶著病態,那緊抿著的嘴唇也不復當初紅潤的色澤,蒼白的厲害。
浩哥哥,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若有事言兒又該怎麼辦?
青嫵手掌運力,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向兩邊倒去。
院子裡葉落滿了雪花,先前種下的那些花似乎全都不見了蹤跡。
安靜的恍若沒有一個人。
青嫵看了眼幽靜的院子,總覺得怪異,卻又不知道哪裡怪了。
伍言輕輕地將昏迷著的紫衣男子放在車上,自己跳下了馬車,一步一步向著院內走去。
那塊破損的門檻就在眼前,伍言抬了抬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慢慢地走了進去。
夕顏,我說過不會再來這裡的。卻還是過來了,我是不是太沒信用了?
院子裡荒涼的很,寒風呼嘯而過,紛紛揚揚的雪花一點點地下著,愈來愈密集,白色的,就像那槐花飄飛的模樣。
只是,伍言揉了揉手心的雪花,槐花從來都不會這麼冰冷。
“夕顏,夕顏哥哥,你在嗎?”伍言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沒發現一絲蹤跡。
房門也是敞開的,裡面沒有一個人影,倒是堆積了不少的雪花,覆蓋在房內。
伍言只覺得心中不安,快速地跑進了夕顏的房內,腳踩在那厚厚的雪花之上,溼寒之氣一點點地蔓延至心間。
屋內,空落的厲害,也冰冷的厲害,一絲氣息也沒有。
書桌上還散落著一卷空白的畫紙。
四周到處安放這一些自己小時候的玩具,伍言,一樣一樣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