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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摟住蘇莞煙的手並沒有放開,韓辛辰長嘆口氣,嗤笑道:“本王就嚇嚇你們,讓你們都長個記性,做什麼真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白無瑕被嚇死了?!
從角鬥場裡面把人拉出來,李曼就徹底失了心智,再不復當初神采奕奕、飛揚跋扈,終日裡不是躲在牆角瑟瑟發抖,便是撕心裂肺地吼叫有狗要咬他。東閣上上下下讓他鬧得雞犬不驚,丫鬟、內侍什麼也做不了,只得手持撣子、掃帚嚴陣以待,時刻等著李公子的一聲令下向著空地一通暴打。
尖利的嗓子劃開安靜的午後,躺在書房軟榻上小憩的人被嚇了一跳,太陽穴一跳一跳地漲疼,實在是難以讓人有好心情:“他這瘋病也好不了了?”
“大夫說是驚嚇過度,一時半會兒恐怕見不了成效”,安平捧過涼茶,腰彎得接近直角:“不然老奴安排他住遠些免得吵到王爺休息。”
依舊是泠湖早茶,入口清淡,後味卻帶著絲絲苦澀。茶香不同於美酒勝不在濃郁在綿長,韓辛辰滿意地放下茶盞,微眯起眼睛思考片刻:“在西苑安排個房間,讓李曼去和白無瑕做鄰居。橫豎都是瘋子,一塊兒待久了說不定能參悟出常人悟不透的道理。再說了,無論怎麼算蘇莞煙也是時下最得寵的,不來東閣住一住實在說不過去。”
楚王爺開了金口,飽受精神摧殘的東閣各位一聽到訊息便是迫不及待地將李曼送到了西苑。且不論要來的蘇公子是不是難伺候,至少人家腦子合適,不像現在眼皮下的那位,被嚇之前和之後都是條正宗的“瘋狗”,只有表現不一樣,骨子裡的那種“瘋”勁兒可是一直沒變。
作為李曼的貼身侍從,小哲卻沒和他主子一般落到西苑淒冷度日。正應了那句“鐵打的下人,流水的主子”,此時人家正帶了一隊婢女畢恭畢敬地候在蘇公子的小院裡。
蘇莞煙靠在牆上,換了一半的衣服還掛在臂彎,側身挑開窗戶露出底下一條縫隙,指指領頭的灰衣小廝輕聲道:“珠月切記不要和小哲走太近,他和你不一樣,他聽王爺的。”
“我也聽王爺的”,珠月眨眨眼睛,丁點的疑慮根本影響不了滿滿的喜色。
這件事情很重要,現在她明白,總比將來出了事再說要強千百倍。蘇莞煙輕嘆口氣,鬆開窗欞,雙手按住小丫頭單薄的肩膀,難得板出一臉嚴肅:“珠月,你老實告訴我,將來若有一天我和王爺有了不一樣的命令,你聽誰的?”
“你的啊”,珠月回答得利落,可話說出口又有些猶豫,怯怯道:“公子,你要……”
不能讓她胡思亂想,蘇莞煙故作無意地掃了眼門外,衣衫不整的樣子襯上略帶懇求的語氣:“李曼那是前車之鑑,若有一日我也受到威脅你定要全力助我。珠月,你我主僕一條心,所以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問,不要說,不要想。”
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心思淳樸的丫頭雖不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卻始終相信他是個好人,不會害別人,更不會害自己。
東閣自然與偏僻荒冷的西苑不同,朱玉玲狼滿目,拖地的鵝黃、淺綠幔帳代替了原來的妃色,香爐裡白煙嫋嫋散發出的淡香讓人心神放鬆,更誇張的是那裡裡外外的婢女、內侍。一伸胳膊就是三五個人圍上來準備伺候,這讓習慣自己動手的蘇公子很不適應,更讓他時刻生出危機感,總覺得有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地方換了,可韓辛辰依舊是不常來看他,便是偶爾來了也不過吃吃飯,下下棋,說些無關緊要的閒話。一切又變成原地踏步,蘇莞煙總想要更近一步,可那人卻躲得遠遠,就像是捕捉老鼠的遊戲,近了遠,遠了又近,不至於死地,又誰也不願輕易放棄。
入東閣近一個月,每餐的伙食都變著花樣,可唯有今日最對蘇莞煙的胃口,倒不是飯菜有多美味不可思議,而是他米飯中藏著一張紙條——白無瑕病危,夜子時,東閣西門隨燈走。字型灑脫卻不雜亂,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含著諸多重要資訊,想都能想到寫字人當時是哪個樣子。
子時剛至,蘇莞煙便裝扮成內侍出現在西門,看見掌燈的婢女便毫不猶豫地跟上去。半晚裡熱度絲毫不見下去,走了不消片刻後背竟出了一層粘膩汗水,可想到自己剛剛無限悲痛地告訴珠月,蔣崇琴重病臥床不起又覺得心裡一陣暗爽。
中途換了一次掌燈人,走在前面的內侍身在挺拔,昏暗的燈光映著五官卻顯得人異常詭異。還是他先說話,蔣崇琴把手裡的燈向後託託,輕飄飄的聲音在寂靜的小道上慢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