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隋安聽到這裡,心裡的所有迷惑全都解開了,她終於明白薄宴為什麼這麼不願意提起這段往事。
因為沒有人是贏家。
因為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叮得一聲,手術室的門推開,醫生走出來,所有人都抬起頭死死地盯著他看,醫生沉痛地搖搖頭。
薄蕁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醫生沉痛地看著她,“請節哀。”
薄蕁衝進去,“你就是死,也要讓我內疚,你為什麼偏偏在我跟你吵架的時候倒下?我多恨你啊,我多恨你啊。”薄蕁撕裂了一般的吼聲整個走廊都在迴響。
隋安都忍不住紅了眼圈,她緊緊地抱住薄宴。
薄蕁的這種恨,該是用盡了一輩子的愛去恨的吧,薄焜死了,最難過的該也是她了,她是薄焜唯一的女兒,就算傷害過她,想必從前也是深深地疼愛過她的。
薄焜的葬禮過後,薄宴變得沉默,連隋安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沒過多久,隋安就出差了,出門整整一個月,薄宴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每天打電話的時間都少得可憐,隋安每天晚上只能從某些新聞版面上看到SEC的近況。
湯扁扁打電話過來,說薄譽最近在公司經常莫名其妙地發脾氣。
隋安心裡明白,可能要出什麼大事,薄譽的病不能再拖,而且薄焜去世了,薄宴不會沒動作。
直到有一天,隋安重新整理聞的時候,看到那張照片,薄宴拉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走進SEC。
本來躺在床上想要睡覺的隋安突然坐了起來,她把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才願意相信,那個人的確是薄宴,而那女孩的臉,看不清。
立即打薄宴電話,關機狀態。
隋安想了想,打電話給了湯扁扁,湯扁扁支支吾吾,“我真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隋安心情不太好,語氣也不佳,“湯扁扁,請你跟我說實話。”
湯扁扁嘆口氣,“我真不知道,薄總的確帶著那女孩來過公司,而且,而且,看起來挺曖昧的,我這不是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也不敢亂說,怕你多心啊,你現在都已經和薄總領證了。”
湯扁扁苦口婆心地勸她,可隋安心裡想得卻跟她不是一個問題,她只是想確認這女孩的身份,她莫名地相信薄宴不會對不起她。
因為這個女孩,她總覺得,和照片裡的童妤很像。
打薄宴的電話,始終是關機,隋安趕緊起床,開啟電腦,把接下來的工作重新規劃,她必須要提前回去。
湯扁扁說最近公司平靜的很,讓她不要多想,可隋安不可能不多想,後來湯扁扁說週末有個專案報告會,公司高管和股東們應該都會參加,隋安覺得事情可能不太好。
忙把工作都安排了,加班加點地趕時間,週六晚上,隋安和小黃先上了飛機,提前一天趕回去,小張留在那裡繼續工作,爭取一天把後面的工作完成。
隋安心臟就一直跳得很快,右眼皮也時不時地跳一下,心慌慌的,小黃在一邊睡得很熟。
下了飛機,坐在計程車上,廣播說,SEC總裁跳樓自殺。
隋安驚呆,薄譽死了?
薄譽真的死了,葬禮是個雨天,所有人站在墓碑前,牧師念著追悼詞,隋安站在薄宴身邊,忍不住抬頭看他冰冷的側臉。
雨水嘩嘩地拍打在地面,葬禮很快就結束,所有人都乘車離開,薄蕁轉過身,一巴掌狠狠地扇到薄宴的臉頰,“你就和薄焜一樣,你這輩子能夠安心嗎?”
薄宴沒動,亦沒有說話。
薄蕁抬手還要打他,隋安一把抱住薄宴,薄蕁的手掌就那麼頓住,“你好自為之”。
薄宴的傘被風吹開,滾到地上,雨水順著他臉頰淌下來,他卻始終沒動,隋安緊緊地抱著他。
三天前,薄譽在SEC頂樓跳下去。
事發之前,專案總結會以酒會的形式舉辦,薄譽剛發言完畢,鋼琴旁,就流淌起優雅的琴聲,一個女孩正專心地彈琴,曲子是很傳統的肖邦,薄譽的目光瞬間被她吸引,因為他看到了那女孩的模樣。
女孩發現了薄譽,曲子彈到一半,就跑了出去,薄譽也就跟著跑了出去。
據說那女孩身上散發著濃重的很特別的香水味。
據說童妤六歲學鋼琴,最擅長的就是肖邦的《夜曲》,而專案總結會,女孩原本要彈的並不是這首。
大家一邊喝酒一邊聽著接下來的報告,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