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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邊坐,很君子地跟她隔著一個人的位置,然而他那眼神卻一點也不君子,笑嘻嘻地,眸光比頭頂上的水晶吊燈還要瑩亮,他就用這麼亮的目光在她身上來來回回地看,有時候刻意在某個很凸出的地方停留那麼幾秒。

蘇純身上是一件修身的白襯衫,很普通的款式,可穿在身上效果出奇的好,凹凸有致,曲線玲瓏。“你的目光怎麼那麼猥瑣?”

厲衡一點也不生氣,依然笑眯眯,“對自己老婆猥瑣是合法的。”

“可我現在還不是你老婆。”

“早晚都是。”這一點他從不懷疑,自從相親大會上見過後,他就認定了這個人是他今生想娶回家的。為了防止被別人覬覦了去,果斷的在當時就表了態。他表了態要娶回家做老婆的人,誰還想惦記,那簡直就是找死——這是一定的。

可是蘇純的心裡從來就沒有任何事情是理所當然的,特別經過上次的事情後,她覺得有時候就算板子上釘釘的事,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怎樣。

“你記得半年前你出任務前是怎麼說的嗎?”她輕聲問他,心裡是難受的。

厲衡早已收起嬉皮笑臉了,她的表情,她的話,讓他想起那最不好回憶。

那一次他是去參加破一起跨省的大案件,他沒有跟她說,可她好像知道這次事情不一般似的,表情裡都是滿滿地擔心,他便笑著跟她說,老婆,等我回來咱就去領證,你在家等我回來娶你。

她說,好,我等你回來。

他走後,她每天看新聞,數著日子等他的訊息,那段時間她整個人也瘦了一圈。可是她最後等到的是什麼?

她看到電視新聞報道才知道案子已經破了,她立刻給他打電話,聽到他說在醫院裡,她心都要揪起來了,顫著聲音問他出了什麼事。

他說,我沒事,一個戰友出了點意外。停了一下他說,你來一趟吧,我走不開,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她什麼也沒有多想就過去了。那刻的心情簡直歸心似箭啊。她打車到了醫院,到骨科樓層。在賙濟揚的辦公室裡,她看到他站在辦公桌後面,穿著筆挺合身的軍裝,整個人暈在窗邊的晨光裡,午後的暖陽斜斜的打在他肩膀上,明媚又俊朗。他的臉色有點蒼白,眼睛下面有一圈青青的暗影,他一定是沒有休息好吧。

她急急地朝他走過去,想,衝過去抱抱他,以慰藉彼此分開這些日子的思念之情。

“蘇純。”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她漸漸停住了腳步,隔著一張辦公桌立在他面前。

他說:“你站在那裡聽我說。”

她就真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他瞟向了窗外,表情沉冷,這跟平時在她面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她覺得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然後就聽到他說我們分手吧。

她看了他兩秒,忽然笑,“厲衡,這不好玩。”

是,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所以他說:“我是認真的。”

蘇純還是不能相信,她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點頭,說,是發生了一些事。他母親病了,就住在這家醫院裡,醫生說盡量不要讓病人受刺激,要多跟她說些開心的事,不然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就不太好說了。

他母親一直反對他們的事,因為介意她曾經是蔣雨墨的女朋友,他母親說蔣家的關係太亂了,他們厲家可是清白人家,根紅苗正的。

厲衡還說,“這次我戰友受傷,我看到他母親哭得暈死過去,我才知道我自己以前忤逆自己的母親是多麼的不孝。她這次病了,我不想再忤逆她,因為家人對我來說很重要。”

蘇純就反問他,“難道我對你來說不重要嗎?”

他是怎麼回答的?

——沒有重要到要放棄自己家人的地步。

他還說:“你要什麼補償可以提出來,我會答應你所有的條件。”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望著窗外,一隻手扣在窗欞上。

可這些,看在蘇純眼裡只是一個反應——狠絕。

蘇純覺得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了。這是那個相處半天就開口跟她表白的厲衡嗎?是那個在別的男人對她騷擾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拗斷人家胳膊的厲衡嗎?是那個在蔣雨欣和林美奚落她時就立刻跳出來把她護在身後,差點要破了自己不打女人的規矩的厲衡嗎?是那個外婆死的時候陪她在靈前守了一夜的厲衡嗎……

一年多的相處,不長也不短,可是她的生活裡已經處處是他留下的痕跡,抹不去,擦不掉。

她許久沒有說話,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