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空前的盛大。
球場的四周是有燈的,但晚上沒有活動基本是不亮的,唯一的光源便是鐵門外的那盞路燈。四周黑乎乎的,可見度並不高,可鐵門外還是聚集了不少圍觀的路人。
四條矯健挺拔的黑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拳腳相擊的沉悶聲響把圍觀者的好奇心激發出來。
“是鬥毆吧,要不要報警啊?”人群裡有人問。
“看著不像,別說,還真有幾下子。”
“哪是幾下子,這明明是教練級別的。”
“看樣子你挺懂行的啊。”
“我兒子練過武術,我看到過的。”
……
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場上的四個人齊齊地躺在旁邊的草坪上,俱都呼吸起伏,大汗淋漓。比其他兩人多打了半個小時的厲衡此時有股酣暢淋漓的暢快。
紀明城歪過頭問躺在旁邊的人,“你小子這下可以說了吧,到底什麼事情?”
他們這幾個之間的革命友誼就是,有事先打,打完了氣出夠了然後再心平氣和地說事。大家相處多年早習慣了這樣。
厲衡平躺著望頭頂星光璀璨的夜空,今晚的星星可真亮,好像那個女人的眼睛,一閃一閃的,閃得晃他眼睛。“沒什麼,我今天太高興了。”
旁邊立刻傳來兩聲不以為然的笑聲,是紀明城和江漁舟。他們心想這小子死德性,跟他們秀恩愛呢。秀恩愛,死得快。
賙濟揚比那兩個有人性,他跟厲衡關係最鐵,這時候關心地問:“革命成功了?”
厲衡嗤笑一聲,得意的笑聲令其他三個萬年老光棍頓時充滿了憤慨,人太得意了會遭天譴,所以下一秒他就被無情地打擊了。
賙濟揚說:“對了,我今天跟主任去查房的時候聽她舅舅打電話籌錢呢,蔣雨墨不是幫他交了住院費,難道財務那邊催費了。”
關鍵時刻拆臺的永遠是關係最近最鐵的,賙濟揚這丫真是欠打。
那兩人憋著笑給他出主意:
“這不簡單,厲衡你趕緊去幫人把錢交了啊。”
“這種時候不表現啥時候表現。”
厲衡有苦難言。
賙濟揚立刻給那兩人解惑,“人家不領情,嫌棄他的錢……”
厲衡歪過頭去瞪他,再說,翻臉了啊!賙濟揚立馬打住了,這傢伙要是火氣上來再跟他打一架,他可沒力氣應付了。
厲衡呼一下坐了起來,垂著頭,聲音悶悶地說:“我就不知道她心裡真麼想的。”都不生他的氣了,為什麼不接受他的好呢?他是別人麼?
“不知道就問啊。”其他三個人也一起坐了起來,紀明城心腸最直,第一個開口問。
“這不是沒機會嗎?吃飯的時候她才跟我和好,正想著回去好好跟她談談呢,結果一開門我小嫂子在呢。”
紀明城立刻靠了一聲。
“原來是慾求不滿。”賙濟揚恍然大悟。
江漁舟:“那你該找你哥打架去啊。”
“他出去開會了。”
紀明城從地上跳起來,“等你哥回來,我們三個去把他打一頓,他惹的禍讓我們捱打,太沒天理了。”那丫說完呼呼地往看臺上走,走到牆邊腳尖一蹬往上一竄,兩下翻身過去了。
江漁舟也走了,厲衡想到自己今天沒開車立刻拉住賙濟揚,“你等會我。”
賙濟揚瞥他一眼,“幹嘛?一個人走害怕啊?”
這種腦殘的問題厲衡不屑回答,翻過牆頭直接朝他那輛路虎走過去。
賙濟揚看著候在車邊的人,“你剛剛怎麼來的?”
“跑過來的。”
賙濟揚的眼神變幻莫測,人都說陷入愛情的男女都有些神經質,由此可見一斑。
厲衡見他不說話,又說:“怎麼,有意見啊?”
賙濟揚:……
厲衡到家時,客廳裡還亮著燈,他邀請賙濟揚進去坐坐,賙濟揚還沒開口說去還是不去呢,他又說:“你一個人吃飯全家飽的,回去晚點又不會有人查崗。”
賙濟揚張著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笑話他沒女朋友麼?真想甩手走人,但是厲太太已經迎出來了。
“濟揚也來了啊,快進來坐,好久沒見你了。”
賙濟揚嘴角抽了抽,“阿姨……”
進屋後,保姆阿姨給他們泡了茶,厲國生不在家,厲太太就陪著兩個年輕人聊了一會。
老太太笑眯眯的,一雙眼睛都在賙濟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