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心思不在這裡。
“沒。沒什麼……”
“哎呦,剛才說到哪裡了?我這麼一打岔,自己倒把自己弄糊塗了!”魏氏看了丈夫一眼。
花強介面道:“說到看見了穆家的太太……”
“正是。正是。卿卿啊,你可還看見穆家的少爺了嗎?”魏氏饒有興致的問道。
“沒,沒有。並沒有看見。想是沒有過去吧。”花卿影有些新不在意。
花強瞧了魏氏一眼,咳嗽了一聲:“不說這些了。不說這些了。今天本來是個閤家團聚的日子。咱們不如說點高興的事情。”
“這事情又有哪裡不高興了?”魏氏很是不悅,不過她也看出來女兒並不想要提起這件事情,便改口道,“不過也罷了。你又說是那岑公公說了什麼劉家的事情?”
花成君不知道出於某種心態,偷偷看了二姐一眼,又不明所以的問了花強一句:“爹啊,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魏氏很不滿意兒子無緣無故過來打岔。板著臉說道:“你若是累了,就自己回去休息!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的。”
花成君只好是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花強掏出懷錶,瞥了一眼,說道:“真是不看不知道。居然已經是快要亥時了!你可別說了,不如真的讓孩子們去休息,明兒再議論吧。”
他覺得花卿影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便提議不要繼續說話了。
魏氏更要接茬,卻冷不防聽見花卿影說道:“爹!你說什麼時辰了?”
她的聲音極大,又是突然開口,直把花強等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花強眨了眨眼睛:“亥,亥時……”
“亥時?”
花卿影猛然起身,不管不顧的往外走,可是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她回頭看了花成君一眼:“成君,你陪我去……”
花成君一躍而起,笑嘻嘻的說道:“好!”
說完,他便拉著姐姐要一起出去。
魏氏頓時急了:“站住!你們要去哪裡!去哪裡!”
“娘,你放心。我陪著二姐。我們有急事,先走了啊!”花成君哪裡肯回答孃親的問題,著急忙慌的拿起丫鬟手裡捧著的斗篷。就扯著花卿影衝了出去。
花強這下子也慌了,追了出去:“胡鬧!胡鬧!這都什麼時辰了!趕緊給我回來!”
可是卻哪裡還看得見一雙兒女的身影?
竟然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花強氣得直跺腳,趕緊對一旁站著的貼身隨從說道:“快去!快去跟著,看看姑娘和大少爺要做什麼!給我跟緊了!”
那隨從哪裡敢耽擱,抬腿就跑。
魏氏見花強一臉怏怏的進來,惡狠狠的說道:“你怎麼當爹的,連兒子和女兒都攔不住!”
“你難道沒看出卿卿不對勁?我看這事情只怕是有些不對勁兒!”花強到底還不算糊塗。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哎呀!這麼晚了,不會出什麼危險吧!”魏氏心裡焦慮得不得了。
“有成君跟著,出不了什麼大事。今日元宵節,是沒有宵禁的,街上的行人也對,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但是,她這麼著急……是去做什麼?”
花強和魏氏面面相覷,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輛馬車疾馳在街道之上,那飛揚的馬鞭和篤篤篤的馬蹄聲,在有些空曠的路上顯得格外的刺耳。
街上偶爾路過的幾個行色匆匆的路人,被驚得夠嗆,都紛紛回頭去看,到底是哪一家這麼晚了,還飛馬疾馳。
可是那馬車極為普通,又是飛奔而過,除了留下一連串的聲音之外,還有什麼呢?
這輛馬車跑了一陣子,終於停在了一個頗為僻靜的之處。
這裡乃是京城護城河的一側,雖然時值冬季,但是這河水不過是在表面結了一層冰而已,內裡依舊是流水汩汩。
花卿影從馬車一躍而下,跑到了那棵特別顯眼的柳樹之下。
那柳樹一見就是有年頭的古木,樹幹極為粗壯,兩個人合臂似乎都抱不過來。
然而,在這冬季裡,樹上都是枯枝,顯得有幾分蕭索。
花卿影左右看了看,卻發現樹下並沒有人。
這一目瞭然,似乎也沒有辦法藏人。
她難免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冰天雪地的,又過了都一個多時辰了,誰還會等呢。”說著,到底是禁不住露出了一個苦笑。
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