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輕聲唸叨著。
“快將另外一份也拆了!”楚雲景到底還是清醒一些。
萬庭渾渾噩噩的將另外一份卷子也拆了。
這個名字很陌生。
“這兩人可是有什麼親眷關係嗎?否則怎麼會?”太子看了楚雲景一眼,“三弟,你看,這事情……如何是好?”
楚雲景心中轉過數念,到底還是起身拱手說道:“臣弟。自然是以太子馬首是瞻!”
太子聽了這話,心裡大罵狡猾。然而,這種情況下,他這個主考責無旁貸,必須擔起這個責任,下這個決定。
他站起身,圍著屋子轉了好幾圈,終究是咬了咬牙說道:“讓順天府拿人!但是一定要封鎖訊息!”
大梁皇宮。
“娘娘,啟稟娘娘,承遠侯夫人突然遞了牌子進宮,要求見娘娘。”
陳貴妃正斜斜的倚靠在貴妃榻小憩,誰知道眼睛剛剛閉上,就聽見貼身宮女金桂大呼小叫的聲音。
“越發的沒有規矩了。難道沒看見本宮在休息?”
陳貴妃正值盛年,恰如一朵盛開的芙蓉一般,嬌豔欲滴,風情萬種。她的氣質十分的獨特,既有年輕女子的嬌媚和純真,又有成熟婦人的嫵媚和風情。
且她花容月貌,肌膚白皙,如同凝滯一般,體態豐腴卻不顯得一絲臃腫,反而身姿玲瓏有致。
這般的尤物,也無怪乎在後宮專寵多年了。
她雖然心裡不悅,然而到底還是倚重成員侯夫人的,因此不過是罵了那金桂兩句,還是讓宮女去見韓氏速速帶來相見了。
那韓氏正是心急如焚,進了陳貴妃宮中,也顧不上什麼體面,更加不管一旁有人沒人,直接跪倒,大喊:“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陳貴妃見她這樣,嚇了一跳,急忙給金桂使了個眼色。
那金桂會意,立即就低著頭,領著所有的宮女太監魚貫而出了。
“表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遞了牌子要見本宮?你是知道,這過了午時,沒有要事是不許外命婦入宮的。你這樣做,若是被皇后拿住了把柄,豈不是又是一樁官司?”
陳貴妃親自過去扶起了韓氏,卻愕然的發現韓氏居然已經淚流滿面。
“娘娘,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成兒!”韓氏一把抓住陳貴妃的胳膊,苦苦哀求。
陳貴妃頓時覺得胳膊生疼,臉孔有一絲的抽搐,她不動聲色的甩開了韓氏的手,將她按在一旁坐下。
“表姐,你總得把話說清楚了本宮才能幫你啊。到底是怎麼了?成兒怎麼了?他不是剛剛參加完春闈,等著金榜題名呢嗎?”
韓氏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淚,哽咽著說道:“這真真兒是無妄之災。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今兒還沒有到中午的時候,那順天府就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差役,說是要請成兒去府衙協助破案。娘娘,您是知道的啊,成兒乃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孩子。怎麼可能和順天府的什麼案子扯上關係呢?可是偏巧,侯爺不在府裡去軍營巡視了,那差役居然還拿了太子的手書!就這麼強行將成兒帶走了!可是這一走就是將近三個時辰,人就再沒有回來!”
陳貴妃心裡一驚,急忙追問:“太子的手書?那差役是這麼說的?”
“沒錯!若非如此,我怎麼肯讓成兒跟著他離開?”韓氏此刻也是後悔不迭。
陳貴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那太子如今乃是整日裡悶在貢院那頭,等著科考出成績,正是忙碌的時候,怎麼會有時間弄什麼手書,跑來捉一個考生呢?
“你可打聽了,是就成兒一個人被帶走了,還是還有其他人也被帶走了?”
韓氏臉色一變,訥訥的說道:“這……這……”
“表姐,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吞吞吐吐?難道還要隱瞞不成嗎?”陳貴妃有些不高興,直接起身甩袖子背過身去。
韓氏急忙請罪:“娘娘贖罪。並非是臣婦隱瞞,只不過,只不過……”她咬咬牙,說道,“事情實在是太過蹊蹺了。不但成兒被帶走了,過了大約兩個時辰,住在侯府的我那表叔家的外甥女的兒子也被帶走了!”
“什麼?那人也住在你的府上?也被帶走了?”陳貴妃越發覺得匪夷所思,摸不著頭腦了。
“那孩子姓蔣,名叫宏琛。今年,也和成兒一起下場參加春闈了。可是這兩個孩子都是老老實實,平時只在家裡唸書的,怎麼就突然被順天府盯上了呢?”韓氏心中十分的不解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