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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剛剛牽著龍錫濘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腳步頓時一滯。龍錫濘好奇地歪著腦袋看她,問:“懷英你怎麼不走了?”
懷英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自在地道:“你說我們不會那麼巧遇到蕭月盈吧?”不知道為什麼,懷英一想到蕭月盈心裡頭就有些發毛,這些天除了梧桐院她幾乎不往別處走也是因為這個。就算有龍錫濘在,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龍錫濘輕蔑地一挑眉,“有我在呢,你怕她做什麼?”
懷英看著他乾巴巴地笑,好吧,龍錫濘這孩子的確挺實誠的,遇著危險保準擋在最前頭。可問題是,他的實力好像有點不靠譜啊。雖然他成天誇讚自己有多厲害,連他三哥都不如,可在懷英印象裡,他好像總是被追著打,一會兒又受傷了,一不留神還被打回原形,就算帶著他一起,懷英也沒有什麼安全感。
龍錫濘這小鬼特別敏感,懷英稍一猶豫,他就立刻跳起來了,生氣地道:“蕭懷英,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還覺得我打不過蕭月盈?你太小看我了!”
“我哪敢啊。”懷英立刻投降,笑眯眯地哄他道:“我就是覺得,咱們還是別跟蕭月盈對上的好。這裡畢竟是蕭家,可沒有人站在我們這邊,真要打起來,到時候人家說你上門鬧事,我們還不佔理。”
不得不說,龍錫濘雖然容易發脾氣,可也好哄,三兩句就被懷英哄得服服帖帖的,罷了又得意道:“你別聽雙喜瞎造謠,她本事不濟,自然看誰都覺得可怕。我早就讓三哥打聽過了,那蕭月盈自從進了京就沒出過蕭家大門。為什麼?還不是怕了我三哥。”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兜裡掏出厚厚一碟紙來遞給懷英,懷英接過一看,上頭花裡胡哨的不知道畫了些什麼鬼東西。
“這是什麼?”她翻來翻去地看了半天,忽然又壓低了嗓門,有些興奮地道:“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鬼畫符?”
“什麼鬼畫符?”龍錫濘沒好氣地道:“這是神仙畫的,怎麼能是鬼畫符呢?”
那就是神畫符?
好吧,不管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看起來好像還挺神秘的。國師大人這個神棍有時候還真有用!
“這個怎麼用?”懷英拿起一張符,左看右看,又作勢要折一折放荷包裡,被龍錫濘給止住了,“千萬別把上面的符印折壞了,沒瞧見我都疊得工工整整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張符,朝屋裡四處看了看,搖搖頭,走出門到院子中央站好,左看右看,最後,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位置,把那張符貼在了屋簷下的一根橫樑上。
懷英原本也沒把那張符當回事,沒想到龍錫濘手一鬆,那張符竟在太陽下發出微微的黃色光芒。過了幾秒,那黃光漸漸淡去,原本貼在橫樑上的那張黃色符紙居然也漸漸淡去,直至消失不見。
這神棍國師還真有幾分本事!
他又拿了幾張符給懷英,叮囑她分給蕭爹和蕭子澹,“有這個符在,哪個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
懷英趕緊把它們全收好,又忍不住讚道:“你三哥還真本事啊。”
龍錫濘聞言臉一紅,有些不自在地小聲道:“不是我三哥畫的,是……杜蘅畫的。”他現在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當時三哥給他符的時候,他怎麼就沒想到杜蘅可能也在京城呢。
“杜蘅那個老王八?啊,不對。”懷英趕緊捂住嘴,生怕被皇帝陛下的暗衛聽到,傳說中皇帝身邊不是總跟著這麼一群人嗎。杜蘅還是神仙,說不定那些暗衛還是國師大人從天界給他帶下來的呢。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好奇地問:“你為什麼總是罵杜蘅老王八?難道他的原形是個……鱉?”難道天界的神仙們都像龍錫濘一樣都是有原形的,有的是龍,有的是鱉,有的是狐狸?那麼,他們跟妖精又有什麼區別呢?
龍錫濘有些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道:“我就是隨便罵一罵,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懷英:“……”
三十七
懷英和龍錫濘在蕭府小花園裡轉了一圈,果然沒遇到蕭月盈。龍錫濘甚至還很不懷好意地找了府裡的丫鬟問起蕭月盈的行蹤;那丫鬟只慌忙搖頭;說是“大小姐身體不適,今兒在屋裡歇著;並沒有出來。”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蕭月盈怕了龍錫濘;還是怕了杜蘅畫的符。
龍錫濘這個壞傢伙擠了擠眼睛,一臉天真地看著那丫鬟;笑眯眯地道:“月盈姐姐生病了?我去看看她可好?”他模樣生得好;這會兒又故意作出一副單純可愛的表情;很能迷惑人,反正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