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那麼放棄了?
簡潔那邊最近也催得很緊,第二批保健品就要上市了,g市的暗道又開始大面積地猖獗起來,每次都是這麼巧合的時間關係,次數一多就沒人相信僅僅是巧合了。第二批的膠囊還沒能拿到樣品,向偉勝實在是盯得太緊了,他根本就沒辦法下手。
最近被抓的幾個毒販,都說在等待原料,可是原料究竟從什麼地方提供,根本就沒人說出個所以然來。蛛絲馬跡尋過來,也只能確定可能和向偉勝有關,可最關鍵的還是沒有證據。所以,上面給他的壓力也特別大,就這麼幾重壓下來,安易的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
剛從富樂山回來的時候,每天以酒為伴,每天幾乎是按照三頓飯的量來喝酒。喝了就隨意地倒在客廳裡睡,第二天醒來頭暈沉沉地,卻仍是拖著個疲倦的身體去天源上班,幾天下來,喉嚨算是徹底傷了,胃裡也有點受不住。
這天下班之後,安易就去了醫院打算取點藥吃。
剛進大廳的時候,就見到了沈嘉佳和顧惜在那兒排隊掛號。他也沒有多想,只是認為是葉之遙的母親,理所應當地上前打招呼。可後者看到他的時候,似乎有一瞬間的驚慌,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扯過顧惜站在自己旁邊,並不理會他。
安易也沒覺得有多難堪,畢竟之前自己傷了人家的女兒,沈嘉佳能夠應一聲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他說了兩句也就只能離開了,可剛轉身就看到了顧惜投過來的古怪眼神,再一抬頭,就見前方的椅子上坐了個女人,旁邊還站著個穿軍裝的男人。
他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不是因為葉之遙身邊站著個年輕男人,而是……她的肚子已經隆起很大,安易再怎麼沒常識也知道,這個孩子不可能是近兩三個月才有的。那個孩子……會不會是……他不敢往深處想,腳步都踉蹌了,大步跨過去,站在她面前,唇瓣顫抖了兩下,連叫她名字都提不起力氣來。
葉之遙今天是來做產檢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行動都不太方便,沈嘉佳怕路上有什麼照顧不過來的,就叫了沈老爺子的警衛員一起。到了醫院之後,因為是婦產科人太多,沈嘉佳就想著讓警衛員護著她在這裡等著,有個男人在總比她一個女人被人擠來擠去的好,沒想到,竟然讓安易看到了這一幕。
好久不見。
四個字卡在喉嚨裡,怎麼也吐不出來。肚子裡的寶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活躍,在她的肚子裡興奮地踢來踢去。葉之遙臉上依然笑著,雙手摸上去,在心底耐心地哄著。
寶寶,他是爸爸,可是不要這樣,不然媽媽會傷心會哭出來的。
安易的手伸過去,還沒能觸碰到她,就被身旁的男人伸手擋住。男人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瞪著他的目光有些警惕:“幹什麼?”
他有些訥訥地收回手,眼珠子一錯不錯地盯著葉之遙的小腹。五味像是突然被開啟了一樣,齊齊地湧上心頭,酸甜苦辣鹹在這一刻嗆得他真的要哭出來了。
孩子……那是他和她的血脈,是她和他的結晶,是她和他的延續。
如果這一切都是個夢,安易覺得自己怕是再也不想醒過來了。
“沒事兒,我們認識。”葉之遙對警衛員笑了笑,然後又抬起頭對著安易笑了笑,“終於還是被你發現了。”
她這算是承認了?
安易高興得快要瘋掉了,恨不得上前抱著她親一口。
她身邊那個穿軍裝的男人似乎已經看出了點什麼,別開臉站在一邊。安易走過去,站在兩人中間,目光就沒離開過葉之遙的肚子。沈嘉佳和顧惜已經發現這邊的異常了,卻仍是鎮定地掛了號走過來,扶著葉之遙站起來順勢將安易推到一邊。
安易就那麼傻愣愣地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說什麼,見著人走了,又只得趕緊追上去。
沈嘉佳帶著葉之遙進了醫生的辦公室,安易厚臉皮地跟著擠進去,正好聽見醫生囑咐她:“如果你還是想要順產的話,後面還是得適當運動一些,散散步之類的。另外,你的預產期也快到了,家裡人也多留意一下,如果在預產期之前就發生了情況,一定要及時往醫院送,孩子的父親呢?讓他這段時間……”
醫生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聽得葉之遙說道:“我和孩子的父親分開了,目前就是我一個人。”
安易當場愣住,葉之遙的話就像是一盆兜頭冷水,將他全部的期待澆滅得乾乾淨淨。眸子沉了沉,他上前,雙手按在她的肩上,沉聲問醫生:“我是孩子的父親,請問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醫生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