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一直有種凌風太誇大其詞的感覺，閉上眼睛後，我就看不見凌風在幹嗎了，但我想，這應該和那一面桐鏡有著脫不開的干係。

很快，我漆黑的視線裡忽然就清晰了，眼前的景象我也只有在電視劇裡看過，有點兒上海灘的味道，但這種美好的景色只在腦袋裡出現了幾秒，隨即便一閃而過，畫面又切換到了一片空曠的草地上。

這裡的草全是枯的，頭頂上的風雲也變的特別快，烏雲就跟長了翅膀一樣，跑的那叫一個快，不一會，天色就黑了下來。

草地上出現了一男一女，看年紀也就十八九，男的是小左，女的是我，我們之前就認識了嗎？這個倒是沒想到過。

那時候的羞澀全表現在了臉上，草地上的我，面對面著小左，而這個少年似乎有什麼話，不好意思開口。

從我這個位置看，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小左背後的那雙手，是拿著一個禮物的，如果沒想錯，應該是要送給我的。

但就在少年終於彆扭完了要掏出來時，我就被另外一個男人給叫走了，看樣子，我似乎很喜歡那個男人，聽到他的聲音就屁顛屁顛迎了上去，但是這個男人，我並沒有印象。

小左很失望收起了禮物，一個人的時候，我可以聽見他在說，自己沒用，就是因為自己沒用，我才不喜歡他。

看到這裡，畫面忽然又切換到了另外一個角度，這個角度就有點讓人壓抑了，整座城市都是黑的，長年下著黑色的雨水，城樓上，寫著的就是雨城。

在一眨眼，我所看見的，卻是那個男人一章打進了我的胸膛，不可思議的是，我還面帶微笑，盯著男人，我想自己那時一定是喜歡他的。

我現在是局外人，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這個時候正是戰事期間，處處生靈塗炭，地上的道士一抓一把。

男人以為是幻覺，不明真相，打中了，才發覺真的是我，而這一幕，正巧讓小左看見了。

也是因為我的死，才讓小左衝破了瓶頸，男人大概是解釋了幾句，沒想到的是，小左扭頭就走，抱著我的屍體，非常不幸運碰上了當時的無臉人。

我驚恐，這無臉人和現在還真是沒有一點點的變化啊，這個時候，小左是怎麼都打不過無臉人的。

但是他卻為了的屍體，寧可把自己的眼睛交了出去，沒看錯的話，那就是鬼眼，然而無臉人是不要臉的，可能是看小左弱，掏走鬼眼當即就把我的屍體給焚燒了。

小左覺得受了很大的刺激，當時明明把我交給了那個男人，可他卻把我打死了，如今在相信一次，卻又被耍了。

黑雨中，我能看到的是他跪地無盡的嘶吼，眼睛也是在那刻，忽然就變成了紅色的，不甘心的跑了上去，和無臉人打了起來。

都結果卻是，小左被打的半死。

我看了半天，只是覺得胸口很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為什麼這些事我一點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小左卻什麼都記得。

我試著朝雨地裡的少年走了過去，然而距離二三米的時候，親眼看見了一道黑色的魂魄，從小左的身體站了起來。

“連最重要的愛人都保護不了，活著幹什麼！真噁心你！”這口氣，是面具人的，這情況是，被無臉人打出來的，還是因為不甘心，分裂出的第二個人格？

地上的少年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而那個鬼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望著地上的小左，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明知道這是以前的事了，可畢竟還是有七情六慾的，總是會覺得很不是滋味。

我蹲著身體，想去扶扶他，可這手還沒觸碰到，周圍忽然就黑暗了起來，在一眨眼，看到的便是凌風那張臉了。

“接下來的我告訴你，分裂後，他倆經常自己打自己，可無論誰打了誰，對方都會疼，換個方式說，鬼魂要是把左冥晗打死了，他也會灰飛煙滅，你要知道，第二人格是人性的陰暗之處，分裂出去，就不大可能在迴歸到一體了。”

“然後呢？”我坐在地上，整個人都不能動了，剛剛那些畫面太過逼真，印象深刻到這一時半會還脫離不出來，那個女主人是我，但是現在卻感覺到自己罪孽深重。

“左冥晗的致命傷是在腋下，裡邊的東西若是被破壞了，這命就算是交代在鬼魂手上了，以後姓左的的身體之後無論是殘了還是死了，對鬼魂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反之，如果鬼魂要是灰飛煙滅了，他也會消失……”

凌風說，雖然小左的七魂六魄是殘缺的，但能左右的事比鬼魂多，因為腋下的問題，這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