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澈無比,哪裡來的血?
我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跑過去看,依舊是清水,清澈見底,連季綰凌的影子都沒看到。
呃?這是?我真的忍不住抬頭對上靳夙瑄的臉,他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反到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像等著我開口。
“我、你可知道王府每日吃的都是人肉?這冰窯的冰壇裡裝的全是人肉。”我還是沒讓他失望。問了出來。
我對他就是發自內心的信任,哪怕他忘了現代那段情。我也不想他每天就吃著人肉。卻好無所覺。
“亂說!堂堂南陵王府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知道你心情不佳,這話可不能在除了我之外的人面前說。”靳夙瑄壓根就不相信我的話。
我心提起來涼了涼,既然把話說破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當著他的面掀開一個冰壇的蓋子,想讓他看清楚裡面裝的是什麼。
“別告訴我裡面裝的是人肉。”靳夙瑄搖頭苦笑一聲。
“就是人、、”我剛要理直氣壯地問他,結果我目光轉到冰罈子裡時,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裡,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裡面哪裡有什麼人肉?
全是一些碎冰渣子而已,現在是盛夏,古代有錢人家都會在自家建個冰窯存冰,盛上一些碎冰放在屋裡散熱消暑,並不奇怪。
“綰晴,別嚇我!我傳大夫給你看看!”靳夙瑄把手放在我額頭上,俊臉微白,以為我是腦子突然壞掉了。
他本來要問我大半夜的不睡,為什麼要來這裡,最後還是沒問出口。把我打橫抱起,就要往外走。
我無力地辯解:“我腦子沒問題,可能、可能是我眼花了。”
我不會傻到還一直強辯自己沒看錯,既然那些東西都突然變了形態,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沒有懷疑是季綰凌搞的鬼,因為他實在沒必要這麼做,或者他更希望把王府吃人肉的事情捅出去呢?可以汙了南陵王府的名聲,要是捅到皇帝那裡去,也是不得了的事。
我相信靳夙瑄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卻不知我低頭思索的瞬間,他眼閃異色,但很快就隱去了。
他把我送到季綰晴住的‘挽情閣’,當真想傳大夫,我費了很大的口舌才阻止,可他想留下來過夜。
我既懷念有他伴在床側,給予我的安全感,心裡又介懷,在他沒有想起我季筱筱之前,我不會和他做那種事。
況且我現在可是懷有身孕的人,更應該小心謹慎,雖是鬼胎也是頭一胎。對,還不能讓靳夙瑄發現了,因為這時候的季綰晴可還沒有懷孕。
鬱悶!懷個孩子也要偷偷摸摸,搞得好像是和誰偷情才有的。
我藉口我來月事,呃!古代,是叫月事,但他依舊不走。說是冷了我幾日,現在氣消了,反倒想得緊,什麼都不做,抱著我也是心滿意足。
這廝說起情話來很順溜,又一本正經,可我急著想看那捲罪證是不是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急著想對付季綰凌的對策,並把現況理個清楚。
就在僵持不下之時,桑鈺領了莫縈煙的丫鬟月牙進來,說是莫縈煙突然暈倒了,請靳夙瑄過去看一看。
瞧瞧月牙哭得悽慘,不知道的還以為莫縈煙死透了,在哭喪呢!
靳夙瑄本來不想去,但那個丫鬟哭得那麼慘,莫縈煙現在是他的妾室,礙於他老孃的臉面,不過看看是怎麼回事,也說不過去。
呵!當人傻?這些個古人才叫蠢,女人爭寵的把戲,統共就那幾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玩不出新的花樣。
靳夙瑄一走,我趕緊把那捲罪證出來,看了一遍,居然是靳南天和焸炎國皇帝的通訊密函,條條據理都是鐵證。要是真的拿出來,南陵王府必定要誅連,別想有翻身之日。
太歹毒了,我不會讓季綰凌和北辰王的詭計得逞,其實我知道要阻止他們的陰謀,並反將他們一軍,又片葉不沾身,最好把罪證拿給靳夙瑄。
我現在不會同季綰晴一樣,抱著報仇為目的,我的目的是阻止歷史重演。
我剛想把罪證收放好,就從窗戶飄進一道黑影,不是季綰凌又是誰?他現在一身血汙,讓我肯定那大缸裡確實是裝著血。
“為什麼那些人肉、還有血都變了?”現在我和季綰凌勉強偽裝成合作關係,問他幾個問題倒是沒什麼。
“南陵王府近來很古怪,奴僕無故失蹤,那些人肉、血水都突然變化,你查一查這是怎麼回事。”季綰凌自己也覺得奇怪,他本來是跳進血缸,突然之間天旋地轉般,再度醒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