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問題，沐清凰端正著身子看向面上恢復了一貫冷漠樣子的赫連靖衍，非常“好脾氣”的問道：“可以如實回答我嗎？”

赫連靖衍卻抿著薄唇，狹長的鳳眸半闔著，佈滿了血霧。

一言不發。

沐清凰點了點頭，直接起身，“我懂了。”

赫連靖衍心中一慌，連忙道：“清清……”

沐清凰嘲諷一笑，看著赫連靖衍的眸色和第一次見面別無二致，甚至是更加的疏離。

“這飯你應該也吃不下了吧，門在那邊，走……”

赫連靖衍依舊坐在座位上，劍眉少有的皺在了一起，連帶著聲音都有些急躁。

“清清……”

沐清凰唇角冷勾，嘲諷的看著赫連靖衍，“其實你和蘇家可以有關係，朝廷權貴關係錯綜複雜，我知道，我也理解，我那天問的意思大概直白的來說，你和蘇婉婷有什麼關係嗎，可是你告訴我沒有，赫連靖衍……”

說著，沐清凰閉上了逐漸發酸的眼睛，轉過了身，低聲道：“赫連靖衍，你應該知道，我從小雖然爹不疼娘不愛，但我並沒有活的卑微，在兩個人的感情裡，我同樣也不卑微，我不圖我以後都夫君有多麼的俊美，也不求我以後的夫君有多麼大的滔天權勢，我所求的你做不到，你總是在給我希望，卻給不了我要的結果。”

說到這，沐清凰卻一點也不激動，她不知道要怎麼來面對赫連靖衍的感情，可她知道，赫連靖衍給不了她想要的感情。

“赫連靖衍，我是個小心眼的人，我容不得我的夫君因為別的女人而欺騙我，我容不得我的夫君三妻四妾，也容不得我的夫君心裡總是掛念著別的女人，赫連靖衍，這三點裡你一點都做不到，你我又何苦糾纏呢？”

說著，沐清凰鼻子一酸，淚珠不由自主的便落了下來，她急忙用手帕試去，卻像是不管用一般。

赫連靖衍看著這樣的沐清凰，感覺自己的心狠狠一縮，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無力感，從未有過的無力感。

“清清……”

赫連靖衍沉聲叫著她，抿著唇色發淡的薄唇，只道：“蘇家和我母妃有些淵源。”

沐清凰背對著赫連靖衍，微微揚頭，想把快要流出眼睛都淚水憋回去，說話帶了淺淺的鼻音和哭腔。

沐清凰心中一陣鈍痛，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已經到了現在，他還是不願意說。

“萬年紅蓮霧我會想辦法的，約定我會守，還差幾味毒物，我會想辦法湊齊的，門在那邊，赫連靖衍，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要我說‘滾’嗎？”

“沐清凰，本王不是幼兒，身心皆輕。”

赫連靖衍劍眉緊皺，聽到這話語氣中帶了幾分威嚴，手指一下一下的打在桌面上，不似之前的緩慢，顯得有些急促，面色凝重，整個人顯得十分暴躁。

沐清凰依舊沒有轉身，只是肩膀有些微微聳動，仰著頭努力不讓眼淚繼續流下來。

“身心兩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