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將金絲甩了進去,仔細診脈,這這這……
居然是個女人的脈象,估計是百宿老頭的外孫女……
金絲上的手指一動,張大夫眯了眯眼睛,頭頂差點氣的冒煙。
他好歹是一代神醫,這種事情也要讓他過來?
張大夫將金絲收回,覺得裡面好歹是個姑娘,要臉面,便隔著簾子道:“王爺,你出來下。”
赫連靖衍左手握拳,握住了沐清凰的手,柔聲道:“清清,別擔心。”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實際上他的手掌已經出了薄汗,站起身時,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
到底是多重的傷勢,需要單獨去說?
掀開隔簾,張大夫也是一臉的凝重,甚至先行出了房門。
赫連靖衍跟了出去,心中有幾分不安,“到底是什麼傷?”
張大夫小聲道:“這是女人…………”
經過一番解釋後,張大夫臨走赫連靖衍都沒有察覺,耳尖冒著淡淡的紅色。
“參見王爺。”
從外面買了月事帶的沉香匆匆的行了個禮,連忙跑了進去。
“呃……好。”
赫連靖衍遲緩的回答了句,可原地只剩下他一人了,他尷尬的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沒再說話。
屋中,拿到東西的沐清凰連忙讓沉香出去,這東西的樣子和現代的差不多,就是感覺怪怪的,又趕緊換上了沉香買的衣服,將屋子收拾好,這才出去。
沐清凰調整好呼吸,見赫連靖衍耳尖泛紅,便知道他一定明白她得的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可看到男人平常冷冰冰的臉上突然出現窘迫之色,也覺得挺有意思,於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她踮起腳尖拍了下男人的肩膀。
只是並沒有得到回應,沐清凰臉上的笑意更是藏不住了,她靠在男人的胳膊上,淺笑吟吟,“怎麼,靖衍現在知道我得了什麼病了嗎?”
果不其然,赫連靖衍的耳尖又紅了幾分。
惹得挽著他胳膊的沐清凰咯咯直笑。
“笑什麼?”赫連靖衍皺著眉。
沐清凰抿著唇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兩人站在門口,一人滿臉凝重不耐,一人笑得開懷。
一路聞著氣味尋主而來的肉團終於看到了自己主人的影子,興奮的小跑過去,奈何腿上有傷,還沒跑過去就先摔了個頭著地。
沐清凰“噗嗤”一笑,見赫連靖衍又恢復了原來生人勿近的樣子,連忙讓沉香抱著肉團出去玩了。
學武之人鼻子靈,內寢現在是絕對不能進去的。
沐清凰朝他眨了眨眼睛,“靖衍,你不是要批改公務奏摺嗎,走吧,我們現在就去吧?”
赫連靖衍臉色一僵,大好時光要去批奏摺?
沐清凰見他不說話,拉著他就走,嘴裡不停道:“你之前存了那麼多都沒有批完,現在又添了許多,快走快走……”
赫連靖衍無奈的被拉去了書房,坐在書案前開始審批。
可是,他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沐清凰在旁邊磨完墨後,拿了個蒲團就坐在了地上,背靠桌腿,手中捧著一本從書架中拿的兵法,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