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央道:“唐欒,等我出院,你帶我去看看他好嗎?”
過了很久,唐欒才很不情願地應了一聲:“好。”
我又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傷口癒合很快,這一點讓醫生們都嘖嘖稱奇。準備出院那天,苗苗姐來了,她一個電話就把周懷瑾叫走了。周懷瑾走的時候顯得很急,千叮嚀萬囑咐地往我一定等他回來才心神不寧地離開。
他一走,洋洋就悄沒聲地竄進房間,咬著我的褲腿把我直往外拖,好像有很急的事情。
我一路跟著他從偏僻的地方來到一間地下室的門口,詫異地低頭看了洋洋一眼。這裡顯然是太平間,他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咳咳~”身後有人咳嗽。我回頭一看,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白了我一眼後開始掏鑰匙。
我疑惑地看了他兩眼,不確定地叫了一聲:“唐欒?”
他沒點頭。開啟太平間的門道:“答應讓你見江慕堯的,他就在裡面,自己進去。裡面煞氣重,少給我大驚小怪。”
看洋洋的反應,唐欒確實上了這個值班員的身,我沒再懷疑,趕緊抱著洋洋一起進去了。這是我第一次進太平間,心裡難免有點怯意,帶著洋洋好壯膽。
這個太平間不大,我粗略地瞄了下,應該只有二三十個冰櫃,但陰森森的感覺讓人忍不住起怯。就連燈光都比別處要昏暗。
裡面安靜得令人頭皮發麻,我輕輕叫了一聲江慕堯,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太平間裡陰氣重,我往裡走了幾步就覺得有寒氣往我脖子裡鑽。門被輕輕合上,清脆的一聲啪嗒響在安靜的太平間裡顯得異常刺耳。
洋洋突然從我懷裡跳到中間一個冰櫃的把手上,急躁地扒拉起來。
我緊張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趕緊走過去使勁將冰櫃抽了出來。裡面躺著一具屍體,臉上遮了白布,身上還穿著病號服。
我忍不住瞪了洋洋一眼,這傢伙耍我玩呢!還有那個唐欒也是,不就是當初被我說了幾句嗎?小氣吧啦的,非要我自己進來找。我怎麼知道江慕堯在哪?
“江慕……”我剛要放高聲量再喊一遍,右肩膀上突然被誰重重地拍了下,嚇得我把最後一個字給生生地嚥了下去。
我欣喜地回頭一看,是個臉色青灰穿著病號的男人,他正幽幽地瞪著我,那眼神就像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狗。我好像觸碰到了他的雷區,我訕訕地朝他微微躬身,趕緊把冰櫃給合上了。
病號男當即消失。我輕輕鬆了口氣,撈起洋洋揪了下他的耳朵:“江慕堯在哪裡?快告訴我,不然我以後不買小魚片給你吃了。”
他委屈地嗚嗚兩聲,舔舔前爪,指向對面一個冰櫃。
我皺皺眉頭,輕輕捂住我脆弱的小心臟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冰櫃拉開,我發現裡面壓根是空的!只有寒氣在往外冒。
我氣得作勢又要揪洋洋耳朵,他喵嗚一聲就跳進了冰櫃,在裡面瞎扒拉起來。我這才發現裡面隱約有個人形,透明的像玻璃難怪我剛才沒注意到。
心臟猛地一縮,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仔細摸了他的臉,是江慕堯。他現在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是不是表示快要魂飛魄散了?
我心裡一緊,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江慕堯?江慕堯?我是伊伊,我來看你了。”
手掌下的睫毛好像微微顫動了下,但他遲遲沒有回應我。我原以為憑藉唐欒的尿性,肯定把江慕堯的傷勢說重了,沒想到真的很重。
我趕緊把手指頭咬破,痛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血裡精氣足,對他的傷應該有點用處。我摸索到他的嘴巴。把沾著血的手指給塞了進去,因為他沒動靜,我只好用另一隻手不停地擠壓那根手指,好讓血液灌進他嘴裡。
他很快就下意識地開始吸食我的血。若有若無的身形好像也在漸漸穩定。
我很快就發現哪裡不對勁了,他吸得特別歡,好像壓根不知道停下來。我使勁想把手指抽出來,可他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腕。壓根不放我離開。
我趕緊叫了他兩聲,可這傢伙好像跟瘋了一樣,壓根沒有意識。
我使勁往外抽手,他居然整個都被我拉了出來,而後就跟八爪魚一樣抱住我死死咬著我的手指吸。我疼得直抽涼氣,壓根不知道江慕堯出了什麼事,只好叫洋洋幫忙:“快去找唐欒!我疼死了!”
唐欒說裡面煞氣重,江慕堯不會是被煞氣給侵蝕到神志不清了吧。
我心裡怕得要死,很擔心他會直接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