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合情合理。克莉絲當時在銀行的新專案團隊,把德爾頓發展成了客戶,記得嗎?她還是賬戶的負責人。事情接踵而至,兩人便開始上床,後來的事也就發生了。”艾利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的,永遠別低估一個女人被人拒絕時的憤怒。”
喬治婭想起了馬特,自己曾愛上他,卻被拒絕。自己也沒想報復呀,難道自己真有過那種想法?“我不能肯定,艾利。那電梯的事呢?斷指男人呢?亞瑟·埃默裡赫又是怎麼回事?他可跟這起外遇扯不上任何關係。”
“也許克莉絲告訴了埃默裡赫,可能埃默裡赫與德爾頓當面對質過。而那個缺指的男人可能就是殺手。”艾利說道。“至於電梯的事,我還沒弄明白,但我有種感覺,肯定會查明真相的。”
“你是怎麼推測出來的?”
“我打過電話給奧馬利。”
喬治婭一下僵住了。“你給他打電話了?什麼時候?”
“在醫院的時候。我聯絡不上你。而且你說過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應該給他打電話。”
艾利做得沒錯,可喬治婭心中的失望並沒減輕;儘管如此,她還是竭力忍住沒表現出來。“你——你做得對。他說什麼了?”
“他正在提審德爾頓,而且還想盡快跟你談談。喬治婭,是時候回家了!”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喬治婭仔細想了想,確實言之有理。一段沒有好結果的風流韻事讓案子更加撲朔迷離,尤其是摻入了女方懷孕這事。現在傑夫·德爾頓必定倍感壓力,然而他可能會以軍人的榮譽、對戰友的忠誠以及肩負的使命高於一切為由而拒不交代。要不了多久,警方就會查出克莉絲·梅辛傑的死以及她女兒被綁架是不是他一手策劃的。自己一直在尋找的其他答案也將浮出水面。最終,在史蒂文斯堅守的四天可能也無關緊要了。艾利說得對,是時候回家了。
她在酒店餐廳吃過晚飯,天黑後上樓回房間的時候,感到特別沮喪疲憊;拿出房卡正準備插入門鎖,突然——頭髮不見了!每次離開房間時她都會放根頭髮在門縫裡,這是她慣用的計策——若回來時頭髮沒了,說明有人進去過;以前每次回來時頭髮都在,可這次例外!
不可能是清潔工,出門之前房間的清潔就已完畢;也不可能是客房服務或洗衣店的,自己沒定過什麼服務,也沒送任何衣物下去洗。
突然,門那邊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喬治婭的心怦怦直跳。房間裡有人!她伸向槍套,掏出西格手槍,緊緊握在那隻沒受傷的手裡,然後慢慢地抬起另一隻手臂把房卡嵌入門鎖,門閂開了,她抓住門把一扭,門開了一英寸。她把門卡丟進衣兜裡,舉起西格槍,踏入房門。
她本來想用腳把門楔住讓它開著,但僅憑一隻手操作無法很好地配合,門還是在她身後關上了。窗簾沒拉開,光線很暗,但還是看得出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拿著一把槍直指著她。喬治婭也把西格槍對著他。誰也沒有動。窗戶開了一條縫。樓下街道上車載收音機大聲放著拉美說唱音樂,轉眼間便遠去而消失了。
她一直把西格槍對著那男人,但槍還未上膛,這樣虛張聲勢能堅持到底嗎?
未等她開口,男人說話了。“不錯,”他慵懶地說道,“我想這就是你說的‘墨西哥僵局’1了。”
“把槍放下,趴在地上!混蛋。”她厲聲喝道。
“否則怎樣?你就要開槍?”
“你真想碰碰運氣?”
“我想更重要的是‘你想冒這個險嗎?’”他的手槍瞄準了喬治婭,那是一隻半自動槍,也許是一隻HK2手槍!
“我看,”他繼續說,“我倆都可以開槍。假定你能拉上套筒,但就憑你那殘廢的手也成問題。即便你辦到了,還是會死;再說,你沒穿防彈衣,也沒任何其他的保護措施。我就不同了,這件凱夫拉防彈衣把重要部位都保護起來了。”
這男人對她瞭如指掌!
“你最好現在就乖乖放下武器。”他加了一句。
喬治婭別無選擇,只得單膝跪下,把西格槍放在地上。他從側邊跨過來,撿起手槍,他的槍管從未偏離喬治婭。他把喬治婭的西格手槍放進衣袋。直起身子。“按說我該把你銬起來,堵住你的嘴。但我猜如果你要尖叫的話早就叫了。既然你已經無力反抗……”他指了指她手腕的石膏,“……我也就沒必要那麼做了。”他的聲音強硬了起來。“我說的沒錯,對吧?”
她盯著男人看,那目光彷彿能照亮他的靈魂。“你是拉斐爾·佩納?”
“你是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