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容易將咱們一舉打敗。所以,現在咱們的大忌就是互相猜疑,合則生,分則死。兩位,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和帽子都點點頭。但我心中的困惑更大了,難道說此前我的分析都是建立在疑心蠱的基礎上的?可是懷疑歸懷疑,夏侯淵的行動不能是假的,說的話也不能是假的,我不是由此做出的推測嗎?我們到底中沒中疑心蠱?我還能不能信自己的判斷?如果中了蠱,那是什麼時候中的?我的判斷還有多少是真實的?而這一切會不會是……夏侯淵編出來的?他一直在騙我們?可怒心蠱明明是千真萬確的,這我能肯定……
我使勁搖搖頭,想不下去了,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也越覺得凌亂和不真實。
帽子似乎也遇到了同樣的狀況,眉頭都擰到一起了。
如此沉默了一段時間,大家也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帽子便招呼大家起來,準備打最後一場硬仗。
胖子正睡得香,哈喇子都流到肚子上了。我推醒他,胖子吧唧吧唧嘴,憤恨地看了我一眼。
看大家都已準備好,夏侯淵伸手去轉燈座,可連轉了幾下,石門毫無動靜。
這一下子大家立時慌了,怎麼恰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機關卻突然失靈了?
〃恐怕機關讓韓元景破壞了!〃夏侯淵道。
帽子道:〃怎麼可能呢?他並沒有來過這裡!〃
夏侯淵道:〃他還用直接進來嗎?這遼陵的結構本就很複雜,不但機關眾多,而且很多地方都有通道相連,再經過韓元景這麼多年經營,他在這裡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我道:〃確實,那怎麼辦呢?淵大哥快拿出地圖看看吧,是否還有別的出路?〃
夏侯淵搖搖頭道:〃沒有了,我早看過,這裡是祭祀時的一間臨時休息場所,只有這一個門,再無其它出路了。〃
一時眾人都急得轉來轉去。胖子走到石門邊上敲了敲,也搖搖頭,道:〃我還想用定向爆破,但看來也不行了,這門至少有三十公分厚,又打不上孔,硬爆的話恐怕咱們也得玩完。〃
那怎麼辦呢?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辦法。夏侯淵只好又拿出地圖來,但這次看上去完全是模糊一片,連第一眼的清晰感也沒有了。
胖子突然道:〃什麼聲音?〃
眾人正要凝神細聽,石室卻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像被一隻巨手抓住了不停地搖晃一樣,眾人慌忙靠牆立定,但震動越來越劇烈,我們靠著牆仍然站立不穩,幾次被震到地上,遠遠地滑出去。要是像這麼下去,哪怕只要三分鐘,恐怕石室就會被晃塌了。
胖子半蹲著身子頂在牆上,但還是一次次被震倒,不由驚呼道:〃他、他媽的……地震了!〃
我一時也搞不清這巨震是從哪裡傳過來的,但直覺不像是地震。我正想回答胖子,卻一下子被震得滑了出去。
王真山、韓詠絮早已被震得滾到了石室的中央,上下顛簸不止。
另一邊,夏侯淵緊緊地抓住燈座,轉來轉去,看來他還不死心,以為機關仍可從燈座上開啟。
帽子一邊竭力保持平衡,一邊伸手拉住被震得到處蹦躂的揹包、裝備。但震動越來越強烈,人自顧尚且不暇,又哪兒照顧得過來裝備。正當眾人被震得東倒西歪七葷八素的時候,震動卻突然一下子停止了。
震動停止得太過突然,比來得還突然,大家一下子都愣住了,蹲著的還蹲著,趴著的還趴著,躺著的還躺著,抓住燈座的人還抓著。眾人不由地面面相覷,一時都被搞糊塗了。
王真山躺在地上,突然指著上面道:〃下……下來了!〃
眾人驚魂甫定,耳朵裡還都是嗡嗡的聲音,並沒有聽清王真山喊了一句什麼,但順著他的手往上看去,立時嚇得腿都軟了。
整個穹頂正在慢慢地下降!
震動來得突然,走得更突然,但都及不上這個突然的一半!
眾人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會這樣!此時不必描述眾人的心情,我的心情就是眾人的心情。
絕望了,真真切切的絕望。以前雖然是有驚也有險,但卻都不像這次這樣,一點兒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一點兒轉還的餘地都沒有!
穹頂緩緩地下降,已到了中間位置。
我忽然感到周圍變得異常寒冷,像是突然一下子被人投進了冰窖,而且那人還不甘心,又在我的心裡扔下一顆冰炸彈,我只覺得身體和心都是涼的,絲絲冒著冷氣,四肢無力,頭腦發昏。
突然,胖子暴喝一聲跳起,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