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秀蘭嬸沒有你那麼年輕。”
“秀蘭嬸,呵呵……”秀蘭大笑起來,聲音聽起來雖然輕柔,可是她那臉上的表情卻是極為詭異,“看來你們都被那個人騙了。我年輕,因為我死的時候就是這麼年輕。”
“什麼?”兩人又是一陣吃驚,難道這個世界已經進化到連死人都可以這麼好看的地步了?而且還是一個死了好幾年的人。
看到兩人臉上那吃驚的表情,秀蘭又是一陣怪笑,“你們不用覺得奇怪,我確實是死了,我的屍身之所以不腐,魂魄之所以沒有離體,是因為他們用道術把我的魂魄封在了體內,爾後又用一種怪異的方法把我臘了起來,所以我就成了今天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了。你們剛才看到我走路,不是還一副驚訝的表情麼。好了,現在你們能說說你們究竟是誰了麼?來我家幹什麼?”
聽完秀蘭的話,兩人又是一驚,究竟這能信麼?到底誰才是秀蘭?不過聽到秀蘭的問題後,沈千草便一陣吱吱語語,半天才說:“我是沈千草。”
一聽到沈千草的回答後,秀蘭的臉色頓變,片刻後便嘆了口氣,說:“千草,以前那樣對你,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時受不了阿祥死的打擊,才這樣對你的。希望你能原諒秀蘭嬸。”
聽到秀蘭的回答後,沈千草不禁一愣,眼睛不由漸漸溼潤了,便說道:“沒,我從沒怨過嬸你,是我對不起你的。”
“當時你一個小丫頭,能對得起對不起誰的啊。我也真是的,跟著時風,就把所有的錯都推在你身上,若我當時對阿祥管教的嚴一點,阿祥也不會隨意就去河邊玩了。罷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舊事也就別提了。對了,你們來我這幹什麼?出什麼事了,怎麼兩天都沒聽見人聲了?”
“哦!是這樣子的……”沈千草把這些天來發生的事簡要的敘述給秀蘭聽,爾後又問:“嬸,你怎麼會弄成這樣子的?那個秀蘭又是誰啊?”
“哎!當成因為阿祥的死,我一時接受不了,得了失心瘋。泉根帶我四處求醫,情況都不見好轉,於是我公公便提議帶我去看巫醫。那巫醫確實也有兩下子,一下子就把我治好了,當時我公公去外面買東西去了,只剩我跟那巫醫和他女兒在那裡。我無聊,便跟那巫醫套起話來,如果不跟那巫醫套話,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噩運,村子也不會成今天這個模樣。”秀蘭嘆了口氣,又接著說。
“當那巫醫聽到我是沙子坑的人後,便進屋拿來一罐藥給我,說什麼他祖先以前也是沙子坑的人,難得見到老鄉,送一瓶補藥給我喝。我看他真誠,也就不疑有他,把那藥喝了下去。結果,沒想到那竟是毒藥。我被毒死後,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他女兒扮成我的樣子,跟我公公說什麼此人心智已失,不用再求醫什麼的,即使華佗再世也難醫。於是我公公便傷心的領著他的女兒回去了。後來,他們父女把我臘了起來,逮了個機會把我運回去,並封在了這間房間的牆壁裡。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做是為什麼。
把我封在牆壁後,那女的每過幾天,就會過來跟我說說話,用她的話來說,是怕我一個人呆在裡面太寂寞了。但是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我發不出聲音,因此也只是聽她一個人在說。從她的話中,我知道她和她爹是什麼魅夫人的後裔,說什麼當初我們的祖先殺了魅夫人,滅了整個鬼莊,所以他們現在要來複仇,把鬼莊重建。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要把整個村子的人,都變成像我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組成一個新的鬼莊了,永遠都當魅夫人的僕人。
剛開始那幾年,那個女人貌似在牙子山找什麼箱子,不知道多少年前,那個女人跟我說,她找到箱子了,好戲就要開場了。於是,那女人就假裝中邪了,讓我公公帶她再次去找那個巫醫,然後她就假裝被那個巫醫治好,讓我公公對那個巫醫無比膜拜。然後那女的,又呼天搶地的要那巫醫招阿祥的魂魄上來,那巫醫自然是說招不到,說什麼阿祥的魂魄被河裡面的妖精禁錮了,不能出來見家人,也投不了胎。我公公對阿祥素來疼愛,見如此,便問那巫醫該怎麼辦?當時恰好是村子裡面挖水溝,而泉根他們又挖到了那女的預先埋好在村中心的箱子,於是那婦女倆便一箭雙鵰,告訴我公公個那麼惡毒的方法,說什麼既可以就那些年輕人,也可以用那些老人的魂魄跟河裡的妖怪做交換,讓阿祥得以投胎。我公公見如此,也就只好昧著良心做了。但我公公知道泉根的脾性,便叫那女的繼續裝瘋,引開泉根的注意力,這樣他才好完成這些事。此舉正中那女的下懷,她哪能不欣然答應。至於他們拿那些魂魄做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