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敏捷的跳下床,趿拉著拖鞋一陣風颳出了臥室。
殷虹笑歪在椅子上,辛苦的擦著沁溼的眼角:“艾瑪,笑岔氣了……”
洗澡洗到一半,遲鈍的小倪童鞋推開一道門縫,含著水汽的聲音鬱悶的不行:“哎我說老婆,我明明開始跟你說的是正經事,怎麼就給你拐下道了?”
晚上睡覺前,殷虹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忍心。
無論是年齡還是閱歷,相較而言,在他們這段婚姻裡,她才是那個處於引導地位的領路人。她的男人孩子氣也好,管不住慾望也好,她總想慣著他,看著他眉心舒展嘴角上翹,是比什麼都開心的事兒。
五個月,五個月……
“你幹嘛?”黑暗中,倪群察覺到她貼了過來,痛苦的想撞牆:“我叫你姐了,你就放過我吧。只管煽風點火不管滅火,這特麼沒法弄了……”
“做吧。”背對著看不到他的表情,殷虹咬著下唇小小聲的開口,臉上隱隱發熱:“就這樣側躺著……不會太深,應該比較安全……”
倪群沒出聲,倪小二一下子激動的不行,啪的立正行禮,愣頭愣腦的戳在她後腰,立場鮮明。
小倪童鞋很苦悶,糾結和左右為難逼得他抓狂,有賊心沒賊膽,乾脆的放棄又是萬般的捨不得。
“沒事。”殷虹抓住他的大手放在隆起的腹部:“現在是穩定期,你聽我的別亂來,不會出問題。”
倪群激動了,一骨碌爬起來,探過頭就想看她的表情:“真沒事?”
伸手推開他的臉,殷虹覺得羞臊的不行:“你做不做?不做就算——”
“做!當然做!”做了幾個月的和尚,倪群被這巨大的驚喜砸的手指發抖,笨拙的想要勾住她的內褲,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側躺著身子微微蜷縮起雙腿,任由他褪下自己的內褲到腳踝。
殷虹捂著滾燙的臉頰,抿著唇一聲不吭。
懷了孕的身體極度敏感,不光是他難耐,這樣的情…事對她也是一種考驗。
不過是最淺的廝磨,她已經哆嗦著繃緊了身體。
“老婆,才進去一半……”小小聲的呢喃委屈異常。
抓住他的大手,呼吸急促而綿長:“好了……就這樣……”
這場床事做的倪群渾身冒汗。不盡興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簡直就是鼻腔雙眼噴了火,炙烤的如同鐵板上的煎魚,翻過來倒過去的,痛並快樂著。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就好比在橫樑上懸了一條鹹魚,那隻饞貓眼巴巴的望著,拼了全力跳起來,鼻尖拱到了,完事舌頭夠不著……
隔靴搔癢,意猶未盡。
身體癱軟如水,女人安靜的靠在男人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一點點變得平穩。
他的手臂箍在她胸前,因為孕激素而長了尺寸的雲峰被壓扁,微微的疼。
“老婆,”男人蹭著她的耳朵,像是一隻哼哼唧唧的萌寵:“等生完孩子,你得給我全數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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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美容院名叫麗而美,俗氣也好記的名字。
六個員工加上老闆在商量名字的時候,倒是有人建議叫錦虹麗虹什麼的,老闆聽著笑著,最後都是一個個被槍斃掉,徹底的否決。
這家店她有著另外的想法,一旦成熟就會實施。因此她不想留下任何痕跡,哪怕是名字。
陳麗麗她們不知道原因,也只當她是低調。
沒到說開的那一步,殷虹就不解釋。
小美容院只有八張床,跟原來的錦年不可同日而語。
只是原本做的就是家門口鄰里的生意,加上低調的老闆目前只求能讓一眾美容師們有碗飯吃,自是不會把精力和金錢花在門面和裝潢這種意義不大的附加值上,所以連開業也只是放了兩掛鞭炮意思意思,馬虎一點的住戶還當成是原來那一家的大有人在。
倒是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做了三個多月,客戶一點點的從無到有,在十月某一天老闆翻看客戶檔案的時候,這才驚覺麗而美居然開始盈利了。
去掉房租水電各種稅費開支,門臉不大的美容院居然在九月份淨剩三萬多塊!
殷虹被刺激到了。
她開錦年的時候,嘩嘩進賬的金額看到麻木,十四家店面一個月流水賬做下來,幾百萬不見稀奇。
如今這點小錢雖然微不足道,只是擺在這樣的狀況和這幾個人身上,立刻就有了彌足珍貴的味道。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