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你出去!”
顧孜蕭色厲內荏,也知道景淵此刻接近自己沒什麼好事兒,但她根本沒有稱手的武器,做不到自我防衛,所以只能看著這心懷不軌的男人,淺笑著走來。
“我幫你洗。”
景淵根本沒管顧孜蕭的抗拒,直接抱住眼前嬌軟的小妞兒,將頭埋進她胸前,輕嗅著那誘人的玫瑰香氣。
顧孜蕭的掙扎根本被忽略了,兩人嬉鬧著便倒進了浴缸裡,接下來就算顧孜蕭再不忿,也只能跟景淵妖精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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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鈺就沒有他弟弟這麼好運,畢竟倪秋月可不是顧孜蕭那個逗比。這種心思細密的女人,一旦決定了某些事情,那就是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特別是倪秋月還知道自己的孩子保不住的時候。
倪秋月將手放在小腹上,拼命忍住想哭的衝動。原來她這裡也曾孕育過一個小生命,只不過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那個意外到來的禮物就這麼不見了,大概是她這個做媽媽的不夠好,不配擁有那麼好的孩子,所以他才離開了。
想著不能哭,但倪秋月的眼眶還是紅了。透明的淚水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滲透在其中,再也找不到痕跡。
突然,病房的門被人推了開,看著門外的那個英挺的男人,倪秋月很快便收住的眼淚,換上了一副平淡的表情,但那早已紅透的眼眶,卻揭穿了她平靜的表現。
“你來幹什麼?”
倪秋月皺著眉,看著進來的男人,語氣極為惡劣。
進來的男人並不是景鈺,而是何啟行。看倪秋月的樣子,竟是跟何啟行相熟已久的模樣,這要是被顧孜蕭看到了,一定會覺得這個世界畫風不對!
“你流產了。”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這樣的何啟行,讓倪秋月恨得磨牙。她之所以認識何啟行,是因為景鈺的關係,景鈺之前便認識他,何啟行也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所以先前一直是倪秋月負責與何啟行接洽的,但是,自從這個男人莫名的喜歡對她動手動腳之後,倪秋月便將接洽的工作交給別人。
所以,何啟行應該是對倪秋月有那麼點意思的,而這一點,倪秋月也很清楚。
話說,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比你最丟臉的時候碰到了熟人這更悲慘的了,倪秋月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何啟行早就警告過她,說她跟景鈺不會有結果的,但是自己偏偏不信,才落了個這個下場。
“是有怎麼樣?和你有關係嗎?”
倪秋月因為失血過多,所以臉色很是蒼白,但畢竟底子在那兒,蒼白了也是林黛玉,而不是貞子,那種病弱的美感,很是養眼。
面對倪秋月冷淡的態度,何啟行不以為意,也不說話,畢竟早就清楚這女人帶刺兒的脾氣,多接觸了那麼幾次,也就習慣了。
此刻,他大大咧咧的坐在病床邊,看著桌上放著的蘋果,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小刀,開始給蘋果削皮。
看著這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不受歡迎,倪秋月的眉頭蹙的更緊,要不是她沒有力氣,真恨不得奪過何啟行手中的刀子,一把劃花掉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兩個人都沉默著,倒是倪秋月先忍不了了,畢竟何啟行的耐性實在是好的過分,當偵探的,別的沒有,耐性是半點不缺,就這麼坐在床邊削蘋果。
很快的,一條長長的果皮便被何啟行扔到紙簍裡,他把蘋果削成小塊,用刀子插住,送到倪秋月面前。
這人還是沒有說話的打算,那張彷彿什麼都預料到了的臉,讓倪秋月氣的後槽牙癢癢,偏偏又沒有半分。
“我不吃!”
倪秋月很傲嬌的將頭扭開,以為這樣就能讓何啟行知難而退,但這樣她就錯了。何啟行人高手長,將手臂再往前伸了些,蘋果就放在倪秋月唇邊,十分堅持。
兩人就這麼堅持著,或者用對峙來說,更為合適。倪秋月剛剛流產,身子本來就疲倦,哪裡比得過何啟行,最終還是她先服軟。蒼白的唇輕啟,將那塊蘋果吞下。
正在這時,又有個不速之客來了。
對!沒錯!這個不速之客就是景鈺!
而景鈺進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了何啟行將水果喂到倪秋月口中。二人姿勢曖昧,看的景鈺那是蔓延冒火。
“你們在幹什麼?”
充滿質問以為的咆哮聲在病房中響起,幸好倪秋月住的是單人病房,要不然的話,恐怕護士早就把景鈺請出去了。
景鈺咆哮完之後,病房內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倪秋月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