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勸說忠告從長湖鎮居民與密林精靈結盟做下這個攻打決定起,他們就已經紛紛自發忽視他的話語,所有的準備統統都是在為明日。
“這些因你而起,米斯蘭迪爾,即便你為此做著努力,但是依舊不能阻礙我向孤山進軍,留給矮人的時間不多了。”甘道夫他依然堅持在出發前一夜,再次重申觀點關於孤山,關於矮人他們的能力所能構成的力量,然而最後他的忠告在密林精靈王答覆中依舊一文不值。
為此他找到人類巴德,而對方對於他的規勸,所秉持的態度同精靈一樣,“是他們自己導致自己的境遇,他們將會為此付出代價必敗無疑。”
風雪之至,狂躁寒風呼嘯幡旗,恰如此刻甘道夫所感覺到的絕望,哪怕能有一個人能夠相信他的言語,為此退讓一步,但是事實上並沒有一方為此做出退讓。
尤其矮人知道他的意圖後,矮人決絕與甘道夫進行交流,而這行為無疑更是火上澆油。菸草燃起的猩紅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卻無法緩解甘道夫此刻的焦慮。
從黑暗處走出余光中展現的面孔,他最先注意到那是比爾博·巴金斯,其次甘道夫才注視到在比爾博身旁被斗篷遮掩的人。
他清晰的看見對方與比爾博的動作,朝他此刻的方向微微示意,隨後重新融入暗色之中。
如今他能夠拿出令人信服的信物,而密林精靈王已經拒絕他的覲見,甘道夫以為就會這樣持續到密林精靈與長湖居民的聯盟進軍孤山。
事情的轉折卻出乎意料的發生,密林精靈王決定黎明之前再度召開一次會議,這對於甘道夫來說無疑是一個好訊息,儘管此刻黎明將至。而關於造就如此轉折的原因,甘道夫沒有時間去思考,此刻他的心神正全神貫注企圖讓密林精靈王信任他的話語。
甘道夫決定帶上比爾博在會議上,力求更為有力地說服密林精靈王,結束這場毫無必要的戰爭。
他們會見密林精靈王,中土最大森林的統治者,辛達族高等精靈——瑟蘭迪爾。
身穿交織繁複銀線編制長袍的精靈王,行至於比爾博面前,審視比爾博道,“這位半身人在我侍衛的眼睛之下偷走了地牢鑰匙,放走所有的矮人。”
“是,為此我很抱歉,但我來……是想把這個交付於你們。”
隨後在羊皮地圖之上,比爾博·巴金斯放以一顆璀璨奪目的寶石,孤山之心帝王珍寶,足以讓國王付足贖金。
比爾博深吸口氣,對桌案對面另一端的他們道,“我知道矮人有時冥頑蠻橫,疑神疑鬼偷偷摸摸,粗俗甚至不懂得什麼是禮儀,但他們勇敢友好即便有時愚忠。我非常喜歡他們也想拯救他們,而索林無比珍視這塊寶石,我相信他會為此如約支付那些所應允的承諾,完全沒必要需要一場戰爭……”
甘道夫看著此刻依舊堅定陳述的比爾博,但願隨後的一切能如他們所預料那樣一切順利,再無風波周折。
chapter42
代表婚誓的金色戒指,再度迴歸它本應歸屬的手上,完美的恰合其紋路上每一根線條。而此刻這枚金色藤蔓婚戒的主人對即將所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即將發生的一切被這一道帳隔絕隱匿聲息。
由木精靈與長湖人類組成的大軍集結於河谷舊址之中,他們整裝待發,等待密林精靈王帶領他們前往孤山。關於矮人諾行長湖本應給予的財富,以及他們昔日對於精靈所應守的承諾,而最後結果在於矮人他們所做出最後的決定。
繁縷的長袍褪下換以銀色的鎧甲,細緻的流水花紋順應鎧甲的弧度向下延伸,鉑金的長髮被額飾所固定。此刻密林精靈王正位於他的獨立營帳之中,細緻的看著床榻上那個無比真實的人,無比真實的存在。
夜晚的種種並非夢境,白銀色的長髮,紅薔薇般豔麗的唇色,時刻攜帶於身的金色婚戒再度擁有它本應有的溫度,纖細的指尖上被落於一個細碎的吻。重拾放置於床榻旁的那對銀色長刀不再回頭,他已經細緻記下床榻上蕾琳的每一個細節,並且親手觸控她的每一處,只待處理孤山事宜塵埃落定,他們便能共回密林。
金色整齊的軍隊從河谷前行,直至來到孤山王國之前,所有一切都已準備有序,只待關於矮人最後的結果。
而矮人他們關於最後的決定,他們拒絕他們往日的允諾,不論是對於長湖還是密林精靈。
矮人用以舊日的攻防,遵照索林·橡木盾的命令堅守在高牆之上,直至他們目睹巴德在密林精靈王的示意下,拿出索林苦苦尋覓的孤山之心帝王珍寶——阿肯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