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臉頰發燙,搞不清張起靈為何突然問這個,這多明顯啊,池子如此之大,不一起洗,還分開洗?反正看都看了,親都親了,摸都摸了,怕啥啊!於是,吳邪挺直腰板,理直氣壯的道:“當然是一起,你若不願意,我便來硬的。”
張起靈沒啥反應,只去外面脫了衣服,到池子裡泡澡。不一會,吳邪也進來了,整個身體沒入水中,唯留一個腦袋在外面。
“啊,舒服。”吳邪閉著眼睛感嘆。
張起靈靠著浴池邊緣,離吳邪大概七、八米遠,吳邪睜了眼睛朝他招手,他搖頭,不肯過去。
“哈哈,你害羞啊。”吳邪笑嘻嘻的道。
其實張起靈不願過去是因為他剛才在池邊撿了一個小罐子,小罐子潔白晶瑩,隨便嗅一嗅,異香撲鼻。在小罐子的身上還貼了一張白紙,被水氣蒸騰後,白紙上的鋼筆字已經模糊,但不妨礙閱讀。張起靈認清上面的字時,吳邪剛剛進來,前者撕掉白紙,手裡捏著小罐子,將手藏進水裡。
“你不過來,我過去總行吧!”這會兒,吳邪處於亢奮狀態,自打他與張起靈親密接觸後,他在張起靈面前便漸漸肆無忌憚起來。他想:“他總不會兇我的。”當然,張起靈怎會兇他?他如今是有點“恃寵而驕”的意思了。
可是,當吳邪靠近張起靈時,張起靈忽然起身,在吳邪驚愕的眼神中,赤身裸體走向外面的房間。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吳邪壓根沒瞧清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吳邪扭頭,嚷道:“你幹嘛去?”
張起靈沒有回答,背影消失在白霧中。
吳邪莫名其妙,不滿的搓了幾下身子,鬱卒的道:“這才洗了多久啊,就洗好了?”過了幾分鐘,他也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外面的屋子,張起靈披著一件黑色絨制浴袍,背對著吳邪,手裡捏了個物件,正聚精會神想些什麼。
吳邪挺不滿,覺得張起靈有點神經兮兮。“小哥。”吳邪隨手扯過毛巾在頭上擦了兩把,然後全身滴著水走到張起靈背後。“你到底怎麼了?出來幹嘛啊?”反正該看的都被看光了,穿不穿衣服,無所謂。
張起靈微微偏頭,看到光著身子的吳邪,頓時眉頭一皺。
吳邪愣了一愣,“嗯?”
吳邪身材修長勻稱,從小沒吃過苦,面板不算特別白皙,卻也比一般男子光滑細膩。然而,這些時行走於荒山野嶺,被粽子追,被炮火轟,少不了磕磕碰碰,皮開肉綻。不過此刻放眼望去,不少地方已然脫去結痂,長出新肉,這新肉顏色粉嫩,一道道橫在軀體上,在別人眼裡,視為男人的戰績。
“看什麼?看傷口嗎?”吳邪摸了摸臉,“臉上也有,但沒什麼感覺了。”
張起靈突然伸手,手掌貼住吳邪受傷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挲著吳邪被長鞭刮過的痕跡。
“吃我豆腐呀。”吳邪笑著捉住張起靈的手,在其手背輕啄一口,“密斯張,我可以拒絕一切,除了你。”吳邪這臉皮已是厚得驚天動地,情話一套一套,面不改色,心也不跳。
只可惜,張起靈雖以動作向大家昭示他對吳邪的情意,但除了那句“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他就再沒說過別的情話。現下,吳邪對他的甜言蜜語顯然換不來他的恬言柔舌,他目光沉滯,盯著吳邪,彷彿若有所思。
他這樣,吳邪都習慣了,吳邪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另一隻手上,並一把奪過那小罐子,好奇的說:“什麼東西?你就為這東西扔下我跑出來?”
肉渣渣不能擺,請度娘=
那個山寨,是他與張起靈糾纏的開始,正是在那個山寨,張起靈要娶他,並且,明媒正娶了他。
“唉。”吳邪嘆了口氣,抬頭,發現張起靈一直盯著他。
“很累,是嗎?”張起靈淡淡的問。
“當然累,要不,下次換你在下面?”吳邪故意皺眉道。
張起靈沒做聲,只抱緊了吳邪。
吳邪覺得很幸福,被張起靈這樣擁著,即使晚上可能會死去,他也覺得是莫大的幸福。“小哥。”吳邪輕輕的說:“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別走,哪兒都不去。或者,帶上我。”
張起靈點頭,異常令人意外的,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吳邪。往常,要他答應這種事,估計比登天還難。
“你食言過一次了。”吳邪忍不住提醒張起靈,“若再來一次……”
“言出如山。”張起靈打斷吳邪。
“我相信你。”吳邪很開心。過了會兒,吳邪像想起什麼似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