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在同一層次上。他心虛了,不希望張起靈和吳二白中的任何一人發現他的心虛,所以他們千萬不要在談話中忽然想起他,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然而,老天似是沒有聽見他的願望,吳二白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那是烏雲蓋頂,臉色鐵青,他從來沒見過如此生氣的吳二白,大概誰燒了他的滿屋古籍也不過如此吧。
“二叔。”吳邪僵硬的笑了笑,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被張起靈搶了先。
“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張起靈望著吳二白,淡淡的說。
吳二白收回目光,冷哼一聲,“目的?你與吳邪的交易不是已經失敗了?你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憑什麼要吳邪幫你達到目的?”吳二白是生意人,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吳邪這次擺明了是虧本買賣,何況對方還是張家人。
張起靈所謂的目的肯定不是他真正的目的,對此吳邪心知肚明,不過一個藉口罷了。吳邪輕輕嘆了口氣,頂著吳二白的眼刀,幫腔道:“是啊,二叔,現在不能離,我跟他還有約定。”
“我的目的達到後,自會辦理離婚手續。”張起靈四平八穩的坐著,依舊一副平淡的口吻。
唉,真不想聽見這話。雖然吳邪知道張起靈只是在安撫自己的二叔,可聽到他說離婚,他還是非常不舒服。但這個時候,張起靈無法與他進行眼神交流,也不能跟他講一句話,否則吳二白一定會認為他倆串通好了。
他倆是串通好了啊,心照不宣。張起靈這種性格的人,適合跟吳二白談條件,吳二白冷靜、精明,遇事沉穩,不動如山,張起靈就五個字——可以修仙了。論平靜的對峙,或者耐心,吳二白未必贏過張起靈,畢竟張起靈可以連續好幾天只做一件事,比如望著天空發呆。因此吳二白沉默,不吐一字,張起靈也沉默,面無表情。唯獨吳邪,一會兒看看張起靈,一會兒看看吳二白,心道若換做吳三省,應該早已拔出手/槍,命令士兵一擁而上,將人先揍一頓再說。
“那個……”吳邪決定由自己結束眼下的冷場。“二叔,他雖沒有兌現承諾,可我現在提出了新的交換條件,我幫了他,他卻沒幫到我,若我不叫他付出些什麼,我豈不是很吃虧?”其實哪有什麼新的交換條件,瞎掰唄。
“呵。”吳二白眯起眼睛斜睨著吳邪,鄙薄的勾起嘴角,很是不相信他。片刻後,他盯著吳邪道:“要付出什麼?錢財?寶物?一個失信於你的人,你還選擇相信對方?”
“他不是……”
“你有什麼事必須求助張家,而我不能幫你解決?”
“二叔。不是的,只不過某些事只有他能辦到。”
“什麼某些事?”
吳邪心說二叔怎麼這樣難纏,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許是他不信自己才一再追問,如今自己在二叔眼裡已是滿口胡言亂語的不孝子吧。吳邪鬱卒,索性心一橫,繼續瞎掰,“就是自古流傳下來的秘密啊。”
吳二白再次“呵”了聲,眼神銳利,“自古流傳?吳邪,你到底想說什麼?”
“人嘛,最想要的是什麼?”吳邪故作高深的笑了一下,實際心中沒譜,這自古流傳的秘密到底是啥玩意,他也不知道啊。
張起靈轉過頭,認真的盯著吳邪,就好像他對吳邪口中的秘密很感興趣。作為張家族長,“自古流傳的秘密”對他來講多如牛毛,不知吳邪說的哪一個?
“那個……二叔,始皇帝當年派徐福去找的東西……”
吳二白尚未有所反應,張起靈聞言倒先微微一怔,秦始皇一心祈求長生不老,派徐福海上尋找仙山,這是中國人都耳熟能詳的故事。他跟那個人談條件的籌碼便是長生不老之法,吳邪是知道了什麼,還是歪打正著?吳邪之前從沒詳細詢問過他如何讓法律承認這樁離奇的婚姻,吳邪肯定不會天真的以為只需申請就能透過,他絕對心存疑惑,這是人之常情。
張起靈這邊想著自己的心思,對面,吳二白沒接吳邪的話,而是深深看了侄子一眼,道:“也許我們不應該送你去日本。”日本曾經代表著先進的思想與技術,但現在,它代表著邪惡與血海深仇。“吳邪,你已經不聽我的話了。”
“二叔,我……”吳邪立在原地,不知怎麼應他。
吳二白看了吳邪一會兒,伸手端起眼前那碗早已冷掉的茶。茶是君山銀針,他比較喜歡。自從古桐花離開吳家後,吳家最高長輩吳老夫人禁止傭人給家中任何一位主人泡這種茶。可是,吳二白不以為然,他認為無需因一個已經不相干的女人而放棄自己的愛好。
吳二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