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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胡四德笑著搖頭,“不怕賢弟笑話,雖是小門小派的,也是幾百口人,繁雜瑣事甚多,愚兄已有幾年都沒下山了。”

白玉堂笑吟吟地舉杯喝酒,心想這胡四德好端端的幹嘛要強調自己多年沒下過山了呢。他是心裡有鬼急著撇清,還是自己突然拜訪他害怕官府盯上他了啊?

兩個人來來回回,太極打了半天,沒用的話說了不少,想聽的卻半句都沒打聽出來。白玉堂見多談無益,早沒了耐心,喝了一會兒便推脫不勝酒力,要回房休息,說明日再陪胡大哥暢飲。胡四德自然不許,攔著說定要跟白玉堂好好地多喝兩杯,“賢弟可別糊弄大哥啊,錦毛鼠好酒千杯不醉,江湖上誰人不知呢。”

白玉堂心想你這隱居在山裡,自稱幾年不下山的,江湖中事知道的倒是不少,連我好酒都這麼清楚,也不否認,低聲笑道:“讓大哥笑話了,雲瑞這孩子不中用,什麼都聽家裡的……嗯,今晚實在乏了,明日再喝,明日再喝。”

胡四德哈哈笑著,“好,好,明日再喝。真沒想到賢弟這樣的人物,竟會懼內啊,哈哈哈。”一邊叫了人來帶白玉堂父子去客房休息。

白雲瑞滿心想的都是案子,什麼有用線索都沒得到,哪肯就去歇息,賴在白玉堂房中跟他說話。白玉堂也不管他,枕著雙手往床上一躺。白雲瑞說十句,至多聽他嗯上一聲,一派悠閒自在。

飛刀門人口不少,夜卻靜得極早,不到亥時已是鴉雀無聲,聽不到有人走動了。白雲瑞湊在窗前,眼瞧著夜深人靜,熬不得片刻就躍躍欲試的想要出去檢視檢視。白玉堂坐起身來,好一頓訓斥:“現在出去,白著想讓他們發現你鬼鬼祟祟的嗎?老鼠偷油還得等夜深沒人了呢,這才什麼時辰?急慌慌地幹什麼?就這麼沉不住氣?上次的事才幾天,不多說你,你就真不吃教訓。”

“這,這不是都已經睡下了嗎?都安靜下來了。”白雲瑞年輕氣盛,很不服氣,“要是案子真跟他們有關,爹是開封府的人,這一來,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咱們出去摸摸情況,不是正好嗎?等他們做好了準備,咱還能查到什麼啊?”

“你也知道爹是開封府的人,十幾年不來往,突然的這麼來了,若是你,你不懷疑?我們已然到這兒了,有什麼情況看不到問不到的,著什麼急!不先消了他的疑心,讓他信了咱們,才是什麼都查不到!趕快去睡,有什麼需要做的我會吩咐你,其他時間老實給我待著。”

“是。”白雲瑞被自家爹劈頭蓋臉一頓訓,年輕輕的薄面皮上有些掛不住,只好答應著。剛要轉身回房,突見白玉堂一副淡然無憂的樣子,又躺了下去,腦子裡靈光一閃,奔到白玉堂床前,“爹爹什麼時候來?”

今天上山前,他們商議著分成了兩路。由白玉堂帶著白雲瑞光明正大地上山拜訪,展昭和徐良隱在暗處悄悄打探,一明一暗互相照應著,以免驚了胡四德和飛刀門中人,另一方面也能更便宜行事。

白雲瑞初出江湖,年紀尚幼,許多事情想不周全,卻不難想到他們今天忽然造訪,就跟往平靜的水面上丟了個石子兒似的,飛刀門人人都會有所反應。若這門裡真有跟那案子相關的人,若那飛鏢真與這門派有關,那他們定然不會沒有動作。而這些動作,往往就是最大的線索和破綻,總能瞧出個一二來,今天夜裡又怎能不出去看看呢?所以,既然自己和爹不能去的話,那爹爹和三哥肯定會來檢視的,而且爹爹也得來問問今天見面的情況才是啊。

白玉堂和展昭的確是這麼打算的,嘴上卻說:“打草驚蛇是什麼意思不懂嗎?今天不一定來,趕快去睡,有了精神才好應付他們。”白雲瑞只好答應著回屋去了。白玉堂也熄燈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胡四德就喚了昨夜盯著白玉堂父子的人來問,兩位客人可曾出過房門,去過哪裡,有什麼不妥?兩個小弟子在白玉堂和白雲瑞的房前緊盯了一夜,回報說,白大俠和白少俠回去後,只在屋裡待了一會兒,就各自歇下了,到現在還沒起身。

胡四德擺擺手讓他們下去,也沒問他們有沒有聽見白玉堂爺倆說了什麼。他們飛刀門的功夫,在江湖上至多能算箇中等,別說兩個小弟子,就是自己也沒辦法近身跟蹤白玉堂,偷聽他說話。昨天特意囑咐了,別離太近給發現了。所以他們無法知道,昨夜白玉堂的確哪兒都沒去,一直待在屋裡沒出門,只是在屋裡見過了別人。

展昭半夜摸到白玉堂屋裡的時候,白玉堂已經睡著了。展昭聽著房裡平穩的呼吸聲,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白耗子,搖著頭笑了笑,這耗子心可真寬,還真睡得這麼熟。不過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