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白著一張臉站在沙發跟前,啥也沒解釋,過了會拿手機開了門出去,顧少白跟在後頭就追:“夏七夕,你就想這麼走了”。夏七夕回過首,抬著臉問:“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是我做的,你看到的都是真的”。顧少白臉一沉,說:“你不打算給個說法,夏七夕,你做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輕車熟路了吧,枉咱們兄弟一場,你這樣對我,以後這兄弟也別做了,我顧少白沒你這樣無情無義的拜把子的”。門口的夏七夕突然紅了臉,眼裡也溢了水,橫著眼問顧少白:“你說的話都當真?”顧少白昂著個腦袋答是:“都當真”。
原本顧少白也是一時氣話,口不擇言的說了這麼一通,夏七夕卻是聽到心裡去了,張口就問是不是真的,顧少白本來說的是氣話,被夏七夕這麼一激,臉色也拉了下來,撇過臉也不看他,酸酸的說:“是,咱們兄弟不做了,恩斷義絕”。夏七夕先是紅了眼再是紅了臉,過了會又突突地笑了起來,臉上掛的淚珠子還沒幹。顧少白見夏七夕落了淚,也覺著自己說的話過份了些,軟軟的叫了聲小七,結果人家夏七夕壓根不搭理他,轉頭開了門回了夏家。顧少白覺著自己忒賤了點,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第二天照例是要開學回學校的,顧少白到教室的時候,夏七夕已經先到了,在背單詞,顧少白一聽這些就覺著頭疼,天天都看這些鬼玩意,煩都煩死了。顧少爺在門口拉著書包往肩上一帶,拽拽地走到了位置上,夏七夕低頭換了本語文書,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顧少白那日得了無趣,今日心裡頭憋屈,肯定是不願先答話,反正以往都是這樣,平白無故的生氣,莫名其妙的又和好,夏七夕的性子顧少白摸得通透,左右哄哄鬧鬧又好了,顧少白扭過頭去問徐流:“上次的卷子做好了嗎?來給哥瞅瞅”,徐流抄著英語卷子抬頭答:“我這正玩命的抄著呢,你等會啊”。顧少白又回過頭去掏了本小說自顧自的看去了,人夏七夕從頭到尾都沒搭理過他一句。
往後的幾天的情況都跟第一天差不多,夏七夕揹他的單詞做他的試卷,顧少白繼續看他的小說,倆人都憋著股氣不搭理,這樣的情況又過了幾日,顧少白心裡頭卻是有些急了,而後又過了兩天,夏七夕還是沒搭理他的意思,顧少白的心情先是氣憤後是不捨最後又化成了不甘,憑什麼他夏七夕使了陰招就跟沒事人似的,我還巴巴的求著他和好,我是屎吃多了嘛我。
就在顧少白和夏七夕鬥氣的日子裡,中考卻一天天的近了,夏七夕是班上拔尖的學生,不出意外的話,考個一中是沒啥大問題的,於之相比的就是顧少白了,那個半吊子的成績呦!估計二中都難進,一中對他來說,還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他們後排的徐流精明,直接選擇上職高了,人說了,反正也考不上,花那精神幹嘛,顧少白聽了之後覺著十分有理,回家跟他爸媽也商量了一下,結果他爸拿著皮帶把他抽的滿屋子亂飛。顧家一門子讀書人,偏出了他這麼個禍害,顧少白他爺奶都是大學裡頭的教授,他爹是北大的研究生,就連他那個長不大的媽都是北師大畢業的,傳到他這裡,成了個進職高的命。顧少白被抽一頓也老實了,再也不提進職高的事了,中考這坎,還得自己爬,顧少白趴在桌上抱怨:“考考考,考你妹啊,都素質教育了,還注重分數幹嘛”。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中考也就是轉眼之間的事,顧少白覺著自己考的懵逼了,唯一在行的數學還被自己做的亂七八糟。夏七夕倒是春風滿面,劉老師在辦公室對答案的時候就數他笑的最歡,老班多嘴問了一句:“怎麼著,答案都對了”。夏七夕搖搖頭說:“不是,只是覺著三年的努力都沒白費,心裡頭高興”。劉老班樂呵呵地接著話笑:“是這個理,你啊!不像顧少白那麼胡鬧,這小子上午來填的志願,你看看,仨志願全填的一中,他那個成績喲,估計難”。一屋子的學生跟在後頭嘰嘰喳喳地問:“顧少白真填的一中啊”,他們老班座位置上說,“啊,人就是填的一中,而且還連填了三”。心直口快的丹丹姐直接就樂了:“他是來搞笑的吧,我們是刷分數上學又不是刷臉,他擱這嘚瑟個什麼勁?”,夏七夕擱旁邊站著,臉上卻是一暗,若有似無的嗯了聲,“顧少白確實有些不知死活了”。還真把學校當成你家了,拉倒吧!除了大掃除的時候你能感受到家的溫暖,其餘時間你甭在它身上打主意。
想來夏七夕與顧少白也有一兩個月都沒說話了吧。中考結束那天,夏宏達直接開車來接的人,顧少白在人群朝他這邊看了一眼,很快的又撇過臉去跟一幫兄弟打打鬧鬧的走了,夏七夕微微嘆息,拿著筆袋子上了車,夏老爸在車上問:“乖兒子,你是想去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