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低估你了……時空旅行團的隊長果然名不虛傳。”伴隨著一陣“啪啪”的拍手聲，高衍從他們背後的黑暗中沒了出來，“越靈，你這是……背叛了我？”

越靈還小，高衍說話的陰氣又重，聽著怪滲人的，越靈嚥了咽口水，倒退了半步：“我、我本來也沒有歸順你！顧大哥的條件更好，我、我當然和他做交易了！”

高衍盯了他一會兒，又把目光投向顧大哥，顧大哥反投以一個溫柔的笑容，高衍一震，咬牙道：“哼，怪不得遠戈會喜歡你。”

顧大哥回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愛上我了嗎？”他特地把那個也字加了重音。

他說的十分正經，不像是開玩笑。

“我可不敢。你來這裡幹什麼，抓我嗎？”高衍其實明明知道他們的目的，卻還是繞著圈子說話。

顧大哥輕斂了笑容，道：“你要重歌剩下的魂魄做什麼用？”

高衍眨了眨眼，故作調皮道：“你猜？”

顧大哥沒有立刻回答他，半晌才開口道：“古之大法，聖音與神獸之心混合而成的魂魄，可以重塑人身。孟學君將自己的魂魄分了四分之一給袁重歌，袁重歌本身便有神獸之心，我猜對了嗎？”

高衍但笑不語，倒是一旁的越靈問道：“他要重塑誰的人身？”

“顧遠戈。”顧大哥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所以上一次你把袁重歌的魂魄再次打散，為的就是這個。”

“再次？這是什麼意思？”高衍笑問道。

顧大哥耐心地解釋道：“再次的意思就是，袁重歌第一次進到時空裂縫，所受的傷也是你乾的。只是當時的目的，不同於第二次。”

高衍：“是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卻知道？”

顧大哥笑笑：“因為，我們是雙生子啊。”

越靈吃驚：“雙、雙生子？！”

高衍怒瞪了他一眼，嚇得越靈趕緊閉上嘴：“哼，我從來不承認你是我哥哥。”

顧大哥也沒有強迫他，只是道：“嗯，沒錯，在你眼裡，我們只是不同時空中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罷了。”

越靈用手捂住嘴巴，他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的。

“我們從小就住在不同的時空裡，即使很少能見面，你也不想見我，因為你嫉妒我。”顧大哥娓娓道來，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事。

高衍很乾脆地承認：“是啊，我嫉妒你，嫉妒為什麼同是雙生子，你就能被培養成異能行者，而我不行，我就要自己偷偷學。為什麼你是哥哥就一定要是最強的，而不是我。為什麼和我一起長大的顧遠戈會喜歡上不過相識幾天的你！憑什麼？！所以我要變強，我要親手從你手中搶走這一切，你懂嗎！”

“我自然懂，否則我不會來這裡和你說這些。”

高衍譏笑道：“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別說笑了。”

顧大哥：“我是來搶回重歌的魂魄的。顧遠戈已經有了新的身體，你為何還要費盡心思再去重塑一個？”

“你明明知道，是因為那是你的身體！我不可能讓他待在你的身體裡，永遠不可能！”高衍撕扯著嗓子道。

顧大哥：“重歌的魂魄並不完整，你用他的魂魄重塑是存在一定失敗的機率的。你不明白嗎？”

高衍道：“我自然明白，我有我的辦法，不需要你來管！再說了，我拿了他的魂魄，你剛好可以佔著他的身體，這樣的機會……”

顧大哥打斷了他：“你什麼都明白，就是不明白一點。”

高衍不屑道：“是什麼？”

“他（我）根本不想要你的幫助。”兩個聲音，只差了一個字，卻是出奇地一致。

顧遠戈從高衍身後的不遠處一步步靠近，帶著一貫的邪笑，蹣跚而來。

可他不是對著高衍笑得。

顧大哥微微點頭道：“你來了。”

顧遠戈昂著頭，道：“這裡發生了關於我的這麼大的事，我再不來就要打起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頗為默契。

一旁的高衍看得牙癢癢，可是他從小就拿顧遠戈沒辦法。顧遠戈這人是自己隨心慣了的，想要怎樣就怎樣，根本不顧其他。待到他終於把目光投在高衍的身上，高衍本想笑的，可顧遠戈的話卻讓他無法笑得起來：“我不需要你為我找新身體，我當初就說過了，沒有用。”

高衍本想辯解，卻再度被顧遠戈打斷：“這就是我當初找上顧我的理由，我就是要搶他的身體，別人再怎麼給我找我都不要。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