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給人下毒還讓人躺在自己門口,滿身是嘴都說不明白了!只希望這兩位重家舅老爺只是想要收回重家,而不是……
否則那真的就慘了。
不不,姓楊的應該不會這麼傻,那些東西他應該都會藏好。
劉縣丞一想到那重濤吐著血被抬回來,唐縣令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忍不住嘆氣。
官轎停在重府門口,恆昱祺衝了出來,先是踹了抬轎子的一腳,罵罵咧咧道:“磨磨蹭蹭。”然後擼胳膊挽袖子的往裡衝,嘴裡還不停叫嚷著,“他孃的,敢欺負本大人的人?我看一個個都活膩歪了,誰?誰給我家師爺下了毒?”
前廳門口烏壓壓跪了百十多號人,楊姨娘,重勇跟重管家跪在前面,被那些官差嚇的直哆嗦。
“說,是誰給本大人的師爺下了毒?是不是你?嗯?是不是你?”恆昱祺跳腳,第一句是不是你踹了一腳重管家,第二句是不是你踹了一腳重勇,把倆人都踹了個四仰八叉。
“大人,大人小的冤枉!”重管家一翻身爬起來,跪著磕頭,“那可是重府的大少爺啊,小的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給大少爺下毒啊!”他自己還納悶呢,怎麼就好端端的中毒了呢?而且再加上被重勇打出來的於痕和不小心被撕破了的衣服,典型的就是在自己家被欺凌的不要不要的形象。
他知道,重濤這是下了一步好棋,絕對是故意的!只希望楊老爺能請得動那位大人,幫他們解圍。
“毆打本大人的師爺還下毒,好意思喊冤枉?難不成那是師爺他自己打了自己,自己毒了自己不成?”恆昱祺簡直被影帝附身一般,演的不能自己。
“大人!”一個負責管理兵營的小隊長跑過來道:“沒有找到那個姓楊的。”
“畏罪潛逃啊!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搜,統統給本大人搜,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那姓楊的還能跑了不成?一定就在這宅子裡面!”恆昱祺抓著扇子手舞足蹈。
幾十個人分開衝向不同的院子,開始進行慘無人道的搜尋。
縣城駐兵跟衙役是兩個不同的部門,劉縣丞之前可以說是把控了所有衙役,但是駐兵那邊他動不了,那位大人倒是想動,可是據說這裡負責的那位將軍十分油滑,典型收錢不辦事兒那種。
若是沒人管,他們就睜一眼閉一眼,如今有人管了就不敢消極怠工。因為現在誰都沒有摸清這位唐大人究竟是個什麼來頭,萬一捅了馬蜂窩,誰都不敢說自己能收拾的了爛攤子。
而且這些窮當兵的也十分喜歡這種“搜尋”,不管怎麼樣總能沾點油水,稍微偷點什麼藏起來,回頭賣了便能吃上幾頓好酒,所以他們就更加盡心盡力了。
楊姨娘聽著院子裡傳出來各種吆喝聲,摔打東西的聲音,心疼得不得了。她不管怎麼說也只是個婦道人家,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平時也就在自己家裡這一畝三分地上作威作福,如今卻被嚇的魂不附體。
她偷偷的問重管家,“我大哥去哪裡了?怎麼不回來救我們?”
重管家心說要不是你這個傻逼兒子惹事兒,能至於到現在這麼悽慘?他沒好氣道:“那是你哥,我如何得知他去了哪裡?”
楊姨娘嚶嚶嚶的哭,“你怎麼就不知道了?你不是成天跟在他身邊兒嗎?到現在卻說不知道?”
姨娘就是姨娘,永遠上不了檯面!
重管家心裡鄙夷著,覺得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在搗亂,怪不得教出來一個四六不分的蠢笨兒子。
恆昱祺翹著腳坐在唐八搬來的椅子上,滿臉不屑的罵道:“身為重家的管家,居然跟在外姓人屁股後面喊老爺,真是丟臉,怪不得師爺幾年不回家,這是怕死啊!也就是本大人來了他才敢回來看看,給父母上個香,若是本大人不來,怕是連佛堂都被你們一鍋端了吧。”
重管家趴在地上,只是重複著不敢,冤枉兩句話,其他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原本囂張的重勇也成了啞炮,低著腦袋垂頭喪氣,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大人,大人!”一名士兵小隊長跑來,手裡抱著個盒子,“我們在楊姨娘房間裡搜到了這個,還請大人一看。”
楊姨娘抬頭看見那個盒子,頓時就白了臉,哆嗦的更加厲害了。
恆昱祺看著裡面幾個小瓶子,不耐煩道:“這都是什麼東西?你看看。”他把盒子塞進唐八手裡。
唐八挨個的開啟瓶子仔細嗅著,有的還倒出來看,看到第四瓶突然臉色就變了,咣嘰跪在恆昱祺面前,道:“大,大人,這……這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