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下官……以往就算接到報案,但是因為報案的大多都是商旅,等不及就都走了啊。下官也是聽了曹老闆的花言巧語,下官,下官……”
“下什麼官!把這裡封了,派人看住了,剩下的人跟本官回去審問!簡直豈有此理!”恆昱祺大聲喝罵,帶出棘手和煩躁的表情。他往四周掃了一眼,把圍觀人的表情暗自記了下來,“還有,把客棧裡的都給我抓起來!”
這個客棧是平陽縣最大的一家客棧,前前後後二十多間客房,還有吃飯的前廳,打雜的跑堂的後廚的十來個人,都被鐵鏈子栓了,浩浩蕩蕩的被帶回縣衙。
“大人,都看住了,一個沒跑,全部在這裡。”唐九道。
“哼!回去就給本官用刑,本官就不信了!這簡直,簡直沒有王法,無法無天了!”恆昱祺仍舊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就差從腦門上寫出來本官很煩躁本官不想管本官很倒黴怎麼就遇到這種破事的橫幅。
等回到縣衙,天已經大亮了。
恆昱祺打了個呵欠,道:“都,都給本官先關起來,看住了。本官累了一晚上,要先去休息一下!”
“那下官通知廚房給大人做些熱乎飯菜上來。”劉縣丞總算找到自己能做的事兒了。
恆昱祺冷哼,心想誰特麼敢吃你們這裡做的飯菜?怕是吃沒幾天也暴病了呢。他不耐煩道:“做什麼做?那誰……瀾瀾,你不是這裡的人嗎?去給本官買點兒當地的小吃特產來!”
重濤抽了抽嘴角,心想我也不是本地人啊?還有你這副頤指氣使的德行是什麼鬼?
他伸出左手,掌心朝上,默默地看著恆昱祺。
恆昱祺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
重濤乾笑道:“小的,沒錢。”
恆昱祺:……
“哎呀哎呀,不勞煩大人,下官有!”劉縣丞立馬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裡面裝滿大錢兒和碎銀子。他把荷包放在重濤手裡,“大人,請用請用。”
“回來還你。”重濤收起荷包。
“不用不用,一點兒心意,心意。”劉縣丞又是拱手又是彎腰。
“真是囉嗦,給你你就拿著,本官還能虧待了劉縣丞不成?”恆昱祺嘖了聲,“劉縣丞,快帶本官去看看,今後要住的地方。”
“是是是……”劉縣丞總算看出來了,眼前這位翩翩公子模樣的官兒真的就是來走過場的,一副只會叫囂的樣子。
不過客棧都折騰成這個地步,怕是曹老闆他們保不住了,但是能保住自己就好。
還有重家那邊兒,估計這次動靜這麼大,他們那邊兒應該能得到訊息,就是不知道重家要如何面對這翻身歸來的嫡子了……
縣衙後面有個兩進的院子,倒也算是寬敞乾淨,還種了不少花草。
“這裡死過人?”恆昱祺指著主屋問道。
“沒,沒有。沈縣令來的時候,一直在書房住,並未來過這邊。哎呀,沈縣令真的是個好縣令,怎麼就暴病了呢。”劉縣丞一邊兒絮叨,一邊兒偷眼觀察恆昱祺的表情。
“沒死過人就行。”恆昱祺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指著那些被褥擺設,一揮扇子,“換,都給本大人換成新的!”
重濤揣著荷包出了縣衙,左右看看,也搞不清哪裡是哪裡,於是拽了個小衙役跟著自己。
這個小衙役個頭不高,但是長得敦實,一臉憨厚像。跟在重濤身邊兒還不停的給他介紹,這裡是做什麼的,那裡是做什麼的。
重濤買了一些肉餡酥餅,又讓店家打包了幾碗餛飩,幾根油條和茶葉蛋,跟小衙役拎了滿手,開始迴轉。
走沒幾步路,面前突然出現個人,他差點撞到那人身上。
“這是哪裡來的傢伙?不長眼嗎?”那人一身綾羅綢緞,個頭高大,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看著重濤,大驚小怪道:“喲,我當時誰呢,這不是我那心氣兒高要考舉人的哥哥嗎?怎麼?現在不考舉人,改當跑堂的了?”說完,還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這就是自己那個心思毒辣不學無術的弟弟?
重濤冷笑道:“原來是庶弟,這麼多年過去居然還毫無長進,不知道長幼尊卑嗎?我記得可是縣上大儒在教你?難不成都教到狗肚子裡了?還是說這位大儒本事不行,把你給教成這麼一副不懂禮數的樣子?”
“你,你亂說什麼!”重勇沒想到原本那個見了他只會躲閃,弱的跟小雞仔兒似的嫡兄居然學會頂嘴了,這讓他除了吃驚之外,便是一肚子火氣,抬腳就要踹!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