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眉頭的傷,是幾歲發生的?”
“好像是五歲吧,聽媽媽說我當時嚇得不清,一連幾個晚上都做噩夢呢,還去看過一陣醫生,也不知道怎麼後來都忘記了。”
明樓凝眉不語,他想自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個看醫生的原因應該不像是蘇夫人所說的那樣,或許有著別樣的隱情,只是瞞著蘊儀而已。
“明樓哥哥,你在想什麼?”蘇蘊儀握住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總覺得他今晚很反常,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樣:“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啊,”明樓粉飾著太平:“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事,所有的事都想知道。”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攪亂了一池春水,蘇蘊儀挺身摟住他的脖子,腦袋枕在他的頸窩裡,感受著他溫熱的肌膚閉上了眼睛:“好累呀。”
“那就睡吧,已經很晚了。”
“你不去休息嗎?”
“我等你睡著了再去。”
“好啊。”
沒一會兒懷裡就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明樓輕輕的動著手臂,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換個姿勢緩緩拉下她的睡衣,右肩上的紅痣在月色下妖豔奪目,晃了他的眼睛。
第二十七章
蘇蘊儀再一次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了明樓的身影,而床上似乎還留著他淡淡氣息,想到昨晚兩人的‘同床共枕’她就忍不住埋進枕頭裡,痴痴的笑出聲來。
磨蹭著把自己收拾妥當後,蘇蘊儀好心情的蹦跳著下樓了,只是……誰能告訴她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啊?她眨巴著眼睛,看著餐盤裡多的這串紅溜溜的糖葫蘆:“我早上要吃這個?”
“你也可以中午吃,下午吃或者晚上吃。”明臺期待的看著她,他記得妹妹可愛吃糖葫蘆了。自己一大清早就出門買了,平時滿大街都能看到的東西,今天找了不知道多少地方才買到的。
蘇蘊儀覺得自己徹底被明臺打敗了,死死的瞪著他,也只有這傢伙才能想到一些千奇百怪的整人招數:“我謝謝你啊。”嫌棄的把餐盤推到一旁,吃正常的包子牛奶。
明臺失落的看著被推得老遠的餐盤,在心裡暗暗給自己加油,沒事,現在是早上嘛,不吃這個也很正常,畢竟不是小孩子了。下午或者晚上,她就會想吃了。
“小儀,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撲哧,’剛喝進嘴的一口牛奶,因為這聲肉麻兮兮的稱呼而噴射出來,澆了對面‘諂媚’的人一臉。
蘇蘊儀拿起旁邊的手帕擦拭著唇角的痕跡,“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她扭頭看著身旁的明樓:“明樓哥哥,今天要出門嗎?”
明樓絲毫不顧及明臺的窘迫,爽快的笑出聲來:“現在來說,還不確定,怎麼啦?”
蘇蘊儀沉聲嘆了一口氣:“不管出不出門,都帶明臺去看看吧,他呀……”指了指頭:“估計被門給夾了。”
“好,”晶亮的黑眸彎起,明樓輕笑的配合著,移向明臺後的表情顯得十分沉痛、惋惜:“我會推掉所有的應酬帶他去看醫生,爭取不給家裡人造成負擔。”
“嗯,很好。”蘇蘊儀樂不可滋的點點頭。
從頭到尾明鏡都笑而不語的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心的安寧再沒有比現在來得更好的了。雖說還在等阿誠的調查結果,和醫院裡兩人親屬關係的報告結果,但在她看來他們就是親兄妹錯不了的,都能從對方的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不是親兄妹是什麼呀。
早飯過後,除了明鏡有事要出門外,明樓和阿誠正值放假,可以在家休息,恰好也沒有什麼特別事要他們出門,二人一個看報一個吃著水果;鬧騰的明臺更是不想出門留在家裡,想要多些和小儀相處的時間。
蘇蘊儀倒是很有興致的拿著上次明樓送給她的精緻雕刻刀對準她最不喜歡的蘋果下手,沒一會兒功夫就看到了一朵蓮花自她的掌心緩緩綻放。
等她剛完全雕好後,明臺就鼓起掌來:“真好看,小儀好棒。”
“那是當然,”蘇蘊儀得意的揚揚頭,如果一開始她還對‘小儀’這個稱呼蹙眉,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小儀=小姨’嘛,這個話她可不敢說透,免得他又咋呼。
蘇蘊儀攤著掌心綻放的蓮花伸到明樓面前:“好看嗎?”
明樓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很好看,心靈手巧。你老鵰一些水果,遇到喜歡的雕刻都不能儲存很久,乾脆我給你買一些楠木吧,喜歡就可以留下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