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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你聽我解釋……”

周老爺卻別了臉,不再看她。

而此刻蘇縣令終於發話,冷聲道:“犯婦周氏,還不跪下!”

☆、罰以杖刑

周夫人見再無轉圜之地,只好不甘心的朝蘇縣令跪下,“民婦……認罪。”

周盈月見母親當真是幕後主使,只覺雙目發昏。原來她受的罪,悉數拜自己母親所賜。若不是上天庇佑,或許她已經摔落懸崖香消玉殞。

周夫人雖然認罪,臉上卻仍有冤枉之意,替自己辯護道:“民婦著實是一時昏了頭,以為盈月對梓涵公子有意,想要將她們湊成一對,才會動了歪念種下禍根。”周夫人看了眼身旁同跪的老莫,咬了咬牙,又道:“民婦一個婦道人家,也是受了這算命之人的矇騙,才誤以為盈月與梓涵是十分相襯的一對。”

“本想著梓涵少爺與梓柔姑娘是青梅竹馬,民婦不敢高攀蘇家,誰知那算命先生卻說,只要民婦願意,便有法子促成盈月與梓涵。民婦大喜過望,就將小女的婚事託他去辦了。民婦確實給了他不少銀兩……可民婦斷沒有想到,他用的法子,淨是些下三濫的齷齪招數!如若民婦知道,他是以小女清譽作為賭注,我斷斷是不會同意的!”

她嘆了口氣,愧疚的看了林筱悠一眼,又補充道:“至於林夫人,那純粹是老莫與她之間的恩怨,與民婦斷無半點聯絡……”

周夫人一邊申訴,一邊落淚,而身旁跪著的老莫,卻一直低垂著頭,不言不語宛如石雕。

蘇縣令見狀,以為老莫是預設了周夫人的話,便繼續盤問周夫人,“你若不知情,為何你的侍女會特地去誤導蘇梓涵呢?”

周夫人臉上浮現悔意,她痛心道:“那丫頭不過是我房中一個端茶遞水的普通侍女,平日我也不甚注意她。那日聽說盈月在城隍廟失蹤了,府裡上上下下都亂作一糟,民婦也讓許多侍女家丁一同出去尋找。那丫頭……便趁亂也溜出了府。現在想來,她怕是早就被老莫收買了,才會去梓涵公子面前做戲。”

蘇縣令跟老莫確認一遍,“周夫人所言,你可有異議?”

老莫表情辨不出悲喜,只低垂眼眸,無波無瀾的回道:“草民……並無異議。那侍女,並非被我提前收買,而是被我簡單利用罷了。梓柔姑娘在東山上的訊息,是我故意走漏風聲,那侍女信以為真,便她又轉告給了梓涵少爺知。”

“大人明鑑!民婦自始至終,都不知這幕後一切的計劃,所以適才,方會以為主謀是旭風公子……”周夫人此刻雙目含淚,委實可憐的望向蘇縣令。

蘇縣令沉吟片刻,環顧堂下眾人,問道:“眾人可還有何想說的?”

話是對大家說的,可蘇縣令看著的,確是文件君。

梓柔梓涵自然無話可說,周家父女此刻相互攙扶,也默默無言。林筱悠明知周夫人在為自己開脫,卻奈何沒有證據,證明所有齷齪的主意都出自於她,只好跺了跺腳,移了目光。

文件君依舊是那幅事不關己的清淡表情,環顧眾人反應,他朝蘇縣令淺淺道:“在下並無異議,唯有一事好奇,為何老莫……要易容呢?”

這其實並不是此案的關鍵,他既然選擇了不擇手段,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易容也是尋常之事。可既然文件君開了口,蘇縣令也就發問了。

老莫低聲道:“我……無話可說。”

倒是周夫人又悽婉的開了口,猶豫道:“此事……民婦或許能說出個所以然。其實,民婦與老莫,也算是舊識了。他、他曾對我有意,可我對相公忠貞不渝,遂對他避猶不及。若不是方才林公子揭開他的真容,民婦至今也認不出他……”

老莫終於在此刻接了話,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沉聲道:“也正因如此,草民才會如此不擇手段的想要幫她圓了周姑娘的心願。”

語畢,他朝蘇縣令俯身拜下,道:“是我迷暈了兩位姑娘,還吩咐兩名大漢綁走周盈月;也是我將林筱悠棄於陷阱,周夫人只負責給我提供銀兩。而林筱悠,則是因為我與她的私人恩怨被牽扯進此事中,周夫人並不知情。”

老莫頓首,道:“這些罪,我都認了。懇請大人,從輕發落。”

認罪全程,他沒有再看周夫人一眼,眼角掛著幾分絕望與失落。

蘇縣令思慮片刻,終於拍了驚堂木,給老莫和周夫人定了罪,“罪人老莫,坑騙成癮,指使山賊綁架周家小姐周盈月,意圖謀害林筱悠,事後嫁禍林旭風,不擇手段,其行可恨!現罰以杖責一百,並輔以黥面之刑,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