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周盈月的手背,笑呵呵推薦她心中的最佳人選,“我看蘇家公子就很不錯,無論家世,樣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不知盈月……你可有意?”
跟著周家母女後頭的林筱悠不由蹙眉,洛城裡有誰不知道,縣令千金與蘇家少爺是青梅竹馬,周夫人這會兒竟然想把自家女兒許配給蘇家,圖個啥?
周盈月也同樣不解,淡淡峨眉聚於眉心,可縱使心中有惑,她也不敢輕易忤逆母親的意思,只柔弱開口,遲疑問道:“可是女兒聽聞……蘇家公子與縣令千金自幼相識,青梅竹馬……”
周夫人板著臉打斷盈月,“盈月可是對這親事不滿意?你要知道為娘為你操了多大的心?你那木頭老爹,只知道看誰家禮器實惠便宜,隨隨便便找了個商鋪便給你下了定。後來還是為娘疼你,費勁的跟原本商號撤了單子,還讓你爹跟全洛城最貴的蘇家去下訂。這裡裡外外的折騰,我們賠了多少銀子你知道麼!”
被周夫人這麼一兇,周盈月也不敢再說話,反而低頭愧疚道:“母親莫動怒,是女兒不懂事,讓父親和母親費心了。”
周夫人又換回一張笑臉,語氣溫柔了許多,“盈月,為娘這都是為了你好。你也別擔心什麼縣令千金,我們周家,也不差,沒有哪點是配不上蘇家的。你且放寬心,你只需告訴為娘,你可願意,後頭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周盈月乖乖點頭,“女兒願意。”
周夫人不由笑開了花,“願意就好,願意就好!來來來,盈月,你可得誠心拜一拜城隍爺,讓他保佑你,順順利利的嫁個好人家!”說著,她便拉著周盈月在蒲團上跪下,自己嘴裡也念念有詞,虔誠的祈求一切能如她所願。
文件君看在眼中,握著紙扇的指節微微泛白。林筱悠見狀,頗為理解的拍怕他的肩膀,“恩,我也不喜歡她的這副嘴臉,她這哪裡是嫁女兒,分明是賣女兒。”
文件君也不答話,兀自轉身,緩步離開。林筱悠跟上去,有些不理解,“文件君你怎麼生氣了?周夫人討人厭的性子可不是我原先寫的啊,而且,你先前也沒和我說過周夫人的事。”
“我起先並沒有太在意周夫人的存在,以為她是個無關痛癢的人,也就沒和你說。”
文件君答得心不在焉,林筱悠往前一步攔著文件君,“文件君,我不懂。難道這裡的一切不都是你創造的咩?”
文件君無奈答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隨後他嘆了口氣,深深直視林筱悠,幽幽開口解釋,“筱悠,你知道麼,最後蘇梓涵娶的人,是周盈月,不是蘇梓柔。我也是方才才知道,訂禮器一事,原來是周家自己毀約在先,然後才特地找的蘇家。”
“什麼意思?”
“那日周老爺在臨雅閣,是說原本的商號因為意外無法按時交貨,周家情急之下才來找蘇家。周家要的禮器大多都花樣繁複要求精細,蘇家為此還需連夜趕製。也是因為這樁生意,讓蘇梓涵忙活了十多天,和蘇梓柔提親一事,才隨之押後了。”
林筱悠恍然大悟,“所以你的意思是,是周夫人從中作梗,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了蘇梓涵。那也就是說,那個算命先生也極有可能是她找來的。”
當時林筱悠寫故事時,並沒有過於在意邏輯性,只記得當時自己腦子裡忽然就蹦出了一個算命先生,她也就順著寫了下去,讓算命先生的一番話毀了蘇梓涵與蘇梓柔的緣分。最終蘇梓涵娶了誰,蘇梓柔又嫁了誰 ,她並沒有在故事中細說。
文件君點點頭,忽然冷笑道:“我倒沒有想到,她會有這番手段。”
林筱悠戳了戳文件君的臉,弱弱道:“文件君,你這樣的表情,我從前沒見過,怪嚇人的……”
文件君似有一嘆,表情柔和下來,連帶說話都帶上懇求的語氣,他握了林筱悠的手,“筱悠,我們努力一次,不要讓梓柔死,好不好?”
林筱悠原本想說,其實她每一次都很努力的讓主角們有個好結局,可末了,她朝文件君肯定一笑,只應道:“好。”
城隍廟後有一棵百年老榕樹,不知從何時起,就變成了洛城的許願樹。只需將自己的心願寫在特製的小木牌上,然後誠心的將木牌掛在榕樹上,心願就會成真。尤其是出嫁前的姑娘,都會到這許願,祈求一段好姻緣。久而久之,前來掛心願的人越來越多,解籤文算命數的小攤子也越來越多。
從城隍廟到老榕樹的一溜上,擺滿了各種算命小攤子,除了看相算命,還附帶出售許願木牌的生意。林筱悠和文件君剛踏入這片區域,就陸續聽到“姑娘我看你面帶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