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駱子喻也是個有病的,為了那該死的虛榮心連不相熟的人都要請,真是令人生厭!茉茉若真去了,定會被那些長舌婦纏著做戲,到時又該鬧心了。
薄湛想著想著就覺得有操不完的心,不禁揉了揉眉頭。
聶崢就在一旁靜候著,看見自個兒主子手裡的書半天都沒翻過一頁,茶也沒喝一口,於是上前勸道:“爺,不如您再跟夫人好生說說……”
“沒用的,除非我告訴她不讓她去的真正原因。”
“那您為何不據實以告?”
薄湛苦笑:“她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危險,我寧願她跟我生氣,也好過孤身犯險。”
“屬下記得上次您還跟霍大人討論過此事,他……”
聶崢的話還沒說完,薄湛突然拔身而起,緊盯著他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屬下說霍大人……”
“說得好!我怎麼把霍驍給忘了!”
薄湛猛地一拍桌案,面露喜色,繼而快步走出了書房,直奔衛茉的房間,留下一臉茫然的聶崢站在原地發愣。
月落參橫,為黑暗中疾行的身影鍍上一層銀霜,任他穿過小徑和長廊,直到沒入屋簷,衣袂上的光芒才淡了下去,許是體諒他一顆愛護嬌妻的心,免得晃醒榻上熟睡的人兒。
隔著珠簾,薄湛老遠就看見蜷縮成一團的衛茉,睡夢中還皺著眉,不知是不是因為不舒服,薄湛揪著心走近,剛觸碰到她的臉頰她就醒了,瞬間揮開他的手,半支起身子冷冷地看著他。
“侯爺還有何事?”
薄湛把她抓到懷裡,手指觸控到地方皆是冰涼無比,他連忙扯來被子裹緊她說:“別生氣了,過幾天我親自送你去赴宴。”
衛茉嗆聲道:“那我是不是該謝侯爺開恩?”
薄湛輕笑:“免了,不生氣就行,要是實在忍不了,咬我幾口解解氣也行。”
居然還敢笑……當她不會咬是怎麼著?
衛茉拽開他的衣襟張口就咬了下去,恰好咬在肩窩那一塊嫩肉上,薄湛悶哼一聲,抱著她的手絲毫未動,衛茉見狀更加不客氣,一連留下三個牙印,雖未出血,咬得卻很深,痛是絕對的,只是沒聽見薄湛出聲,於是她抬起了頭。
“氣出夠了麼?”
“還沒,侯爺挺不住了麼?”她嘲笑道。
“挺當然挺得住。”薄湛低低一笑,烏黑的瞳眸中閃著魅光,“不如換這個咬吧。”
說完,他扣住衛茉的後腦勺猛地貼近,精準地攫住了她冰涼的粉唇,舌尖長驅直入,撬開她的牙關,探入潮溼的溪地,輕輕吮吸,細細舔舐。
衛茉腦子裡霎時一片空白。
雖然之前薄湛沒少動手動腳,可舌吻還是頭一次,而且她能感受到他的手越箍越緊,氣息越來越重,似乎某種慾望在攀升,就在薄湛將她撲倒在床上的那一瞬間,他忽然停止了所有動作,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苦笑。
“怎麼辦,再這麼下去你相公可真要變成柳下惠了……”
☆、做客秦府
到了赴宴這天,衛茉終究還是沒讓薄湛送她,自己提前半個時辰出發了。
秦府雖然也在城北,但與侯府一東一西,相距甚遠,要穿過三條大街才能到,加上留風和留光兩個丫頭難得出來一趟,中間還買了點小玩意,所以衛茉算是去得晚的。
馬車在兩座石獅子間停下,留風遞上請帖,管家笑盈盈地將她們引進了門,繞過長廊,正對著的即是大廳,一個身穿粉霞累珠疊紗裙的女子正站在廊下會客,烏髮紅唇,嬌豔如花,想必她就是這場宴會的主角駱子喻了。
正在這時,有人從長廊的另一邊款款步出,杏面桃腮,風姿綽約,被眾星拱月的駱子喻看到她來了面色頓時有些不自然,拂散了人群,行至階下與她正面相對。
“姐姐,你怎麼來了?”
“瞧你這話說的,今兒個是你過整歲,我怎能不到場?”
王姝抬起手,柳兒立刻捧上一個金絲琺琅寶石盒,她滿含笑意地交到了駱子喻手中,看著她緩緩開啟,被珠光映紅了臉,表情也從尷尬變為欣喜。
“姐姐,這太貴重了,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王姝推回她的手,並輕輕握住,挑著雙丹鳳眼似笑含嗔地說,“妹妹莫不是還在為進香之事惱我吧?”
衛茉聽得微微一怔,這才想起去年在白馬寺祭拜時跟王姝搶佛堂的正是駱子喻,可她一個胡攪蠻纏的有什麼資格生氣?況且以王姝的性格定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