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
身上還穿著大衣,圍巾幾乎把他下半張臉全擋住,就露出一雙清明的眼睛。身上落了一點雪,看起來是剛從外頭回來。
鄔長海看著眼前的人,驚訝地愣在原地幾乎放棄思考。自己憋了很久,才說了讓他想要回爐再造的話:“你——是在給我託夢嗎?頭七?時間不對啊——”說完這話,他深深感到自己的智商都下線了,馬上想辦法補救:“不不不,那個——你——總之現在到底是什麼回事?”要不是覺得打對方一拳太離譜,他真的會採用這種簡單粗暴地檢驗方法。
“哦,你的意思是我死了?”曹謹衍摘下圍巾,脫下大衣,走到大門口掛在衣帽架上,又走回書房,聲音由近到遠又走近。他走近鄔長海,隔著幾步站定,稍稍抬起眼看著對方,臉上帶著淡淡的狡黠笑容。
鄔長海覺得自己又勉強找回了理智。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但還是有些顫抖:“雖然我沒看到驗屍報告,但有你爸媽和姐姐,你的身份不可能確認錯,現在連骨灰都進墓地了,你到底是什麼回事?”想了想,他又繼續補充:“現在突然連你的墓碑都找不到,什麼都跟你沒死過一樣。要麼你有問題,要麼是我瘋了。”
“我沒有死,”他平靜地陳述著,“目前還沒有。”
鄔長海一時無法理解曹謹衍的意思。
“好吧,那我換種說法。在你面前的是還沒有死亡的我。而現在,我們正處在一個悖論之中。”
“我知道這是個悖論,所以我覺得我果然是在做夢。”
“不。”曹謹衍果然地否定,同時收起了笑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神歸於銳利。“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現在你先閉嘴聽我說,無論你相信與否。話就先放在這:這個悖論是我為你創造的,也是世界為我創造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