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韓籌病了。
他所有的時間都是一個人待著,或是獨自緩步閒庭,或是一人翻看浩如煙海的古籍,又或是直直地躺在床榻上,雙目沒有焦距地睜著,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因為韓籌本身就不喜與人交流,於是他的異狀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被四周的人察覺,紫霄龍君夫婦一開始都沒太在意,但隨著情況變得越發嚴重,他們也開始如同我一樣焦慮起來。
可我什麼也無法做,而他們至少可以到處找人幫忙,儘管看起來一點用也沒有。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我轉頭看向門口,來人卻是敖松。
他看起來比我見他最後一面時消瘦得多,臉色也蒼白如紙,只是那雙倔強的眼睛裡仍是像躍動著一團火焰,令他看起來仍是生機勃勃的樣子。
反觀韓籌,他的消瘦與蒼白彷彿是致命傷,令他的容顏黯淡,生機折損。
敖松的目光穿過我,看向半倚在床榻專注翻看書頁的韓籌,嘴巴蠕動幾下,才硬擠出一句話:“哥,逝者已矣,何必折磨自己。”
我憤怒地注視著他,這句話誰都有資格說,就你沒有!
我以為韓籌接下來會像對紫霄夫人一樣朝對方說出一個“滾”字,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只是置若罔聞地繼續翻看他手裡的那本古籍。
敖松臉上的神情也頗有些意外,看來他也跟我一樣以為韓籌會毫不留情地驅逐他,但結果顯然比他想象要好很多,他甚至掩飾不住眼眸那一閃即逝的驚喜之色。
他試探性地再走近了幾步,韓籌仍是一點反應也無,最終他一屁股坐在了我的位置上。
我的魂魄不是實體,眼睜睜看著他穿透我,然後坐下,我恨的牙癢癢,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我有心不讓位,但這看似不影響,卻讓我很不舒坦,最終我只能無奈地挪開了。
敖松喊了幾聲哥,韓籌都沒有反應,於是這貨開始大膽地伸出了手。
好在韓籌接下來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