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退了。她在那兒躺了一週,張起靈也就陪她躺了一週——順手養養傷。
等沉姬自覺行動無礙之後,二人便收拾齊整從巴乃回了杭州,才下飛機出了到達口就看到黑眼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站在那裡。他們的航班是晚間,落地時已經十二點多了,機場人不多,因此黑眼鏡格外顯眼。他見沉姬張起靈二人走出來,立刻舉著手喊。
沉姬的耳朵聽不見,因此不知道他喊的是什麼,不過估計也就是啞巴張你居然沒死啊這次,或者是沉姑娘你又去接你家啞巴張啦,之類的。她看了看張起靈,張起靈對她點點頭,就帶著她走了出去。黑眼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習慣性的過來跟沉姬說話,但說了半天沒見沉姬有反應,他才有些好奇的去看沉姬,結果發現對方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在說話。
“瞎子。”張起靈開口叫黑眼鏡,看上去仍然拉著沉姬往前走,頭都沒有偏一點, “她聽不見。”
黑眼鏡抬抬眉毛,並沒有細問,只是嘻嘻哈哈的說誒呀這下好了,一個瞎子一個啞巴這又多一個聾子,我們是可以去組殘奧會了。
沉姬聽不到,但不代表她會以為黑眼鏡真的一句話都不說,於是她看了眼黑眼鏡,剛好看到這句話。
你他孃的……
沉姬那點兒威脅黑眼鏡沒看進眼裡,只笑嘻嘻的說去吃夜宵。時間太晚其實也沒什麼可吃,三個人開車回了市區之後最終還是快餐湊合了一下。黑眼鏡看著像是有事兒跟張起靈說,但張起靈明顯不感興趣——暫時不感興趣。結果黑眼鏡就一副“我好心急忙趕來結果你竟然辜負我”的傷心表情捧著心走了,沉姬知道他能找來肯定不會是來玩兒或者小事隨便來找麻煩的,估計都是要緊事,正想問張起靈要不就把他留下來,你聽聽也好,結果還沒開口,張起靈就搖頭了。
“我知道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