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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是一種遺憾,也是一種痛苦,喜歡看別人的遺憾,似乎有些於心不忍。從十六歲開始,懂得了離別時便不再去熱衷追逐於曇花一現的光芒,皆只因惆悵二字。

“喝口水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不知什麼時候哥哥已經就坐在了床邊,遞給我一盞茶。我坐在來,靠著床頭,看著他,接過水。隨後將空杯遞給了哥。看著哥,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不自覺的,三河那夜的情形如在昨日,如鯁在喉。

哥面無笑意的道:“剛才不該讓你喝那麼多的啊。明知道你不勝酒力。”

“沒事,今天過年,我高興。”我強忍著內心的痛苦,笑著道:“你也要開開心心的。”

哥一笑道:“哥知道了。你也是。”

“嗯。”我無關緊要的應了一句,也不知道應的是他,還是我。

從此,我知道了一個道理,自己的苦悶只有自己知道,別人是無法感同身受的。想必哥心中的苦楚又不是我所能領會的,畢竟同人不同路。我側身而臥,不再理會他,哥便嘆了口氣關了門退了出去。就是這一句輕嘆,把我所有的驕傲都嘆到了九霄雲外,本以為我會徹夜不眠,卻不曾想是一覺到天明。

杜牧是“十年一覺揚州夢”,我卻是“一覺十年天府夢”,都只為“惆悵”二字啊!

年初那幾天,除初一外,家中一直都是人來人往,幾個堂兄弟到了一起,自然是無話不談,用奶奶的話說,“大家兄弟感情好”是再合適不過的,一幫小弟弟們總是拿哥哥和未來嫂子開玩笑,直說的哥哥應接不暇的陣陣臉紅,還時不時的像我坐的方向瞟上一眼。我便不斷給他解圍,後來我提議道:“我們去爬山吧。”

眾人一致贊同。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向了“雲山”,可稱的上我們鎮裡最高的一座山了。

“謝謝你啊。”哥笑著說道。

我故意逗他道:“謝我什麼?”

“你幾次解圍費心機,眾人面前將話移。你和我事,都心知肚明,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和哥哥走在了隊伍的最後,他小聲的和我說道。

我想了想說:“我知道怎麼辦,以後你就是我哥哥,我是我,你的弟弟。以前的事就當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都只為那時年紀小,不知世事艱與辛。錯,錯,錯,怎一個錯字了得。

“可是你……”我知道哥要說什麼,便說:“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好的。怎麼做,想必你心中自有分寸。”

“哦,我自有分寸,弟弟你也心中有數。”說完哥便追上了他們。

獨留我一個蹣跚在山道上,看著南山上星星點點尚未溶化的雪景,我的心卻熱的似火,如同那六月的驕陽。山路綿延通向了最高處,“一覽眾山小”,置身高處,登高送目,才覺宇宙之無窮,哀吾生之須臾。一時的得失固然令人心痛,與這天地之大,萬物空靈相比,卻也算不得什麼!大概這就是命運吧!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看著哥哥和他們嬉戲的樣子,我只能說:是我們情不夠深,是我們愛不夠真,未能打動月老心!只好用餘下的時光來祈禱,祈禱上蒼讓我可以下輩子做你的女人。我願意用十世的苦,換取來世你的一個吻。

年初三時,王美雲和她的弟弟登門拜年,那天鄭重也在,我便喊鄭重去我屋裡打著牌,留下他們一群人在那裡聊著天。

鄭重問我道:“二哥,打牌好無聊啊!你怎麼不願意去聊天啊,看他們多開心,聊的。”

“大人們的事,我不想去攙和。”我笑著道,還囑咐他道:“你也不許去,陪我玩會,待回給你買糖吃,過年晚我拿了好多紅包壓歲錢啊。”

“憑什麼啊!待這悶死了啊!二哥,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嫂子啊?”他看著我嘿嘿的笑道。

這倒是讓我吃了一驚:“胡說啊,哪有。”

“有,就有。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都寫你臉上呢。”他笑著道。

我就不信我有這麼喜形於色,“沒有,沒有。胡說八道。我還是他們大媒人呢。”我想這個理由恐怕是遮擋一切我們三人矛盾的最佳理由。

“好了,好了,你去吧,我一個人待會。”這小子如臨大赦,樂得屁顛屁顛的跑了。放走了鄭重,我一個人躺在了屋子裡,滿腦想的都是那些逝去的美好。而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旦閒了下來,就會想一些快樂的往事,明知道已經失去的東西再也不可能回來了,卻還是止不住的去想,去流淚。我剛坐起身,就看見鄭原他倚在門口。

他看著我,我望著他,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