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扭頭便走。
海東青卻衝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雙眼閃著惡毒的光,咬牙切齒地道:“季濛,你裝什麼清高?不就是個被男人壓的貨麼?你哪裡好?啊?在公司裡那些無聊的女人喜歡你、維護你,你那個男朋友也疼著你、寵著你。你已經擁有這麼多了,為什麼還要厚著臉皮地往高總的身上貼?你怎麼那麼飢渴,那麼賤?明明有了一個優秀的男朋友,為什麼還要到處勾搭?為什麼還要和我搶?”
季濛對他的話感到莫名其妙,他一把甩開海東青的手,雙眼透著冷意看著他道:“海東青,你怎麼那麼無聊?有閒工夫嫉妒我,還不如好好去反省反省,好好想想你為什麼那麼討人厭!”
在海東青的印象中,季濛就是那種頂著張娃娃臉、性格軟綿綿的“二尾子”,整天靠著一張臉騙取別人的好感。現在季濛猛然間拉下臉來,眼中透出的冰冷不禁讓他一愣,但隨即便狂怒道:“你個婊子,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該反省的是你!”
說著手就從衣兜裡拿出一個小瓶子,開啟蓋子便衝他潑了過來。
季濛一驚,忙扯過身側的包擋了一下,但仍是有一小部分液體落到了他的手上。他只覺得一陣灼燒感從手背上傳來,連包也“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周圍路過的人也被那潑出的液體濺著了,季濛聽見一個女孩尖叫道:“啊!硫酸!好痛!”
人群立刻炸開,離得他們這一塊兒遠遠的。剛才的女孩指著海東青憤怒地道:“你這個瘋子!你有病啊你!”說完便對她身旁護著她的男孩道:“快報警,別讓他跑了。”
季濛已經顧不上週圍的狀況了,手上不斷傳來的灼燒感讓他無力顧及那麼多,被潑到的地方已經變成了黑色。他掙扎著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
之後發生了什麼,季濛不知道,他已經疼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只記得他被人抬上了擔架,在昏迷過去的一瞬間,他還十分應景地調侃了自己一句:“自己這幾個月來,還真是多災多難吶!”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又是那種刺眼的白。他又閉了會兒眼睛,才緩緩睜開。
“醒了?好些了嗎?手還疼嗎?”譚青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季濛扭過頭,笑著道:“已經好多了。”
譚青的臉色非常的不好,要不是因為自己加班,要不是自己將助理派到外地去出差,季濛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想起他看到季濛時,他手背上的那片烏黑那樣刺眼,他的眉頭緊緊皺著,顯然已經是疼到了極致,醫生說他是生生疼暈過去的。在聽到此處時,譚青只覺得自己的心在陣陣的緊縮,那種疼痛,他恨不能代他去受!
季濛看著他難受的樣子,知道他又在心裡責怪自己了。季濛衝他笑了笑,想抬手去拉他的手,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包上了厚厚的紗布,徹底成了像多啦A夢的手那樣的兩個圓球。
他哭笑不得,舉著那兩個可以上拳擊賽場的圓球道:“譚哥,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譚青將他亂動的雙手輕輕攏住放回到季濛的肚子上道:“小心些,別亂動,小心待會兒疼,再說你還扎著針呢!”
季濛被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逗得有些想笑,同時心底又覺得暖融融的。除了奶奶,譚青大概是這世上最疼他的人了。
同樣很疼季濛卻被嫁了老公就忘到一邊的紀昀:“……”
看著季濛乖乖地將手放好了,譚青才柔聲道:“要不要再睡會兒?醫生說,你的傷若是不做植皮手術話會留疤,所以我就替你同意並簽字了。”
季濛笑著點了點頭道:“嗯,做了吧,要不手上一片一片的疤,太醜了!”
譚青眼中泛著笑意,湊上前吻住他的嘴道:“你怎麼樣我都不嫌棄,反正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了。”
季濛紅著臉推了推他,還沒來得急害羞,便聽到紀昀那乖張的聲音傳來:“臥槽!眼睛都被閃瞎了!”
不理譚青甩向她的眼刀子,紀昀直接坐在了季濛的另一邊,那個跟著她一起來的高大男人便站在了她的身後,一副護花使者的排頭。
感覺到那個男人的眼神在不停地打量著自己,並在自己和紀昀的身上來回轉動,眼神中滿是探究,季濛不由心中一動,看來兩人之間有貓膩呀,紀昀這個野丫頭,終於要嫁了?
他看了眼那個男人,笑著對紀昀道:“紀昀,不介紹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笨作者傻兮兮地去用刀切鹹鴨蛋,結果悲催了,血流如注啊……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