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到了洛墨閣,看著圍觀穆月處理傷口的眾人景墨默默的感嘆了一句,他的房間可是唯一一次這麼熱鬧啊!
而被眾人圍觀的穆月卻因為不想再疼一次了便拉著王五的衣袖求他把她敲暈吧,她真的是受夠了!在王爺面前哭就算了,再在那麼多人面前哭,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王五為難的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那人,等看到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才舉手給了穆月一記手刀。等穆月軟了身子那人便伸手將她穩穩地抱在懷裡,那姿態幾乎是不許任何人碰的。
看到蕭清禹這種下意識的保護欲歪在桌子上用手肘撐著臉的景墨卻眯著桃花眼笑的有些意味深長,看的一旁的王五撓著腦袋一臉的不解。
……
等穆月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是睡在了未英院裡自己的房間中。身上沾滿血的衣裙早已被換成了乾淨的衣裙,胳膊的傷口也被包紮好了,掛著個布條吊在她的脖子上,恐怕是怕她睡著了亂動。
穆月看著自己乾淨的衣裙有些疑惑,按理說不是應該給她換上中衣讓她睡嗎?因為那樣睡著才會更舒服些,難道穿著這衣服待會兒還有事?
“醒了。”清冷中摻雜著關心的聲音突然在床邊響起,驚的沒有任何準備的穆月單手抱著被子兀的一下縮在床裡面,直眨巴著眼睛,“王,王爺。”
蕭清禹穿著深紅的官袍手裡拿著一本公文坐在她床邊看著,看到她一臉驚嚇的表情後臉色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王爺。”穆月眨巴著眼睛坐了起來,看著他的臉色慢吞吞地挪到床邊。為什麼她感覺蕭清禹臉色有些沉呢,明顯著一副找她算賬的樣子。
“李江兄弟在你昏過去後回來了。”蕭清禹將手上的公文側身放在她床邊的矮凳上,聲音和往常一樣清冷緩慢,卻聽的穆月心頭一跳。
李江兄弟就是他派去暗中保護她的那兩個人,然而卻沒有在她和採花賊打鬥的時候出現。因為,他們被她派去幹別的事了。
“我很想知道,”蕭清禹微微眯著眼盯著垂著腦袋的穆月繼續說道:“為什麼本王派去暗中保護你的人怎麼會跟著景太傅夫婦呢?”
那句本王聽的穆月頭皮一緊左眼一跳。每當他這麼說就意味著他心情很差,處於發火的邊緣。
穆月舔了一下自己乾澀的嘴唇,眨巴著眼睛,腦子裡飛快的組織著語言,想要怎麼樣才能使他不會生氣,半響之後才說道:“吶,我就怕嘛,你之前猜測採花賊會襲擊景柯來打擊我們,我就怕他腦子一抽萬一攻擊了景叔他們呢,他們又不會武功,所以,所以……”
所以她就把那兩人派去保護景叔夫妻兩了,當然他們一開始是不願意的,最後是被她半威脅著過去的。
穆月看著蕭清禹越來越危險的臉色把所以後面的話吞到了肚子裡,手緊緊地攥著懷裡的被子,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著他。
可惜她的解釋並沒有被蕭清禹接受,因為他隨即就是沉聲訓道:“採花賊腦子一抽?我看你才是腦子一抽。我跟你說的話你是沒聽嗎?我有跟你說景太傅夫妻會有危險嗎?”
“你還怕,怕你還捨己為人,怕你還逞英雄。你要是聽我的讓徐安或唐易負責這個案子你胳膊還會傷成這個樣子嗎?你說你什麼時候能老實聽話?你什麼時候又能記過我跟你說過的話?”
蕭清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即使看著穆月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狠著心兇了她一頓。
他只要一想到賀萬年剪開穆月袖子時看到她被金創藥處理後的傷口翻卷著肉,裡面還隱隱往外滲著血時就覺得還應該兇的更嚴重些,這樣她才能長記性,下次才不會再這麼受傷。
“我聽話了……”被他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的穆月很小聲的說道。她知道他是因為關心她才生那麼大的氣。因為他雖然語氣清冷的訓著她但是他眼裡卻是滿滿的無法掩飾的心疼。
“聽話了還傷成這樣!賀萬年說要是匕首再割深一寸你的這條胳膊就廢了!你……”蕭清禹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突然蹭過來小心翼翼地伸手拉著他的袖子緊抿著嘴看著他一副“我錯了”的樣子。蕭清禹放棄般的吐了一口氣,伸手握著她有些冰涼的小手似無奈又像嘆息般的說了一句,“你怎麼就不能乖一點呢。”害得他總是提心吊膽的。
“我下次一定會乖乖的,一定不會這樣了,也一定不會再受傷了。”穆月一臉認真的跟他保證著。
“下次?你要是再敢有下次我就把你關在王府裡,再鬧都不放你出去。”蕭清禹懲罰似的拍了下她的額頭,冷著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