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沒見過什麼同性戀,也沒被告知過這種人存在的合理性,她工作,在簡溢秋不在家時自己照顧簡辛,攢錢買房將來給簡辛娶老婆,再然後退休幫簡辛帶孩子,她承襲著一種傳統。
而這種傳統不論是否被孩子懂,都滿載著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打算和愛。
讓簡辛跟簡溢秋去蘇州,簡辛同意,那說明他和那個孩子就能斷了,同時也意味著離開自己。所以簡辛怎麼選都一樣,辛卉都很痛苦。
第十天,辛卉整整十天沒出過門了,她待在簡辛房間收拾,沒有可收拾的就靜靜地坐著。簡辛的書桌下有個足球,球面被擦的一點汙垢都沒有。
她正出神,沒聽見有敲門聲,直到敲門聲變大變快才反應過來。她疾步走到門後,從防盜門的貓眼裡看見一個男生。
那張合照上與簡辛站在一起的男生。
汪昊延以前只經常送簡辛回家,但是從沒上過樓,他在劇組幾天始終聯絡不上簡辛,放心不下回到學校發現簡辛已經轉學。
他不知道哪兒錯了,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
他拍著門喊:“簡辛!你在不在家?!簡辛!”
辛卉站在門內:“你找誰?”
汪昊延聽到回應,急忙答道:“您好,我找簡辛,我是他同學,他在家嗎?”
辛卉微微停頓,說:“他們搬家了。”
汪昊延腦子亂成一團,理不清這突發的一切。是因為要搬家所以轉學,還是別的什麼?但不論什麼,都沒理由和自己斷了聯絡。
“請問您知道他家搬去哪兒了嗎?”
辛卉靠著門緩緩地說:“不知道。”
汪昊延說完謝謝就走了,他還要繼續找,哪怕一間學校一間學校的找。辛卉靠著門蹲下,害怕又迷茫。
簡辛也會這樣念念不忘麼?簡辛在放不下這個孩子的同時,會不會想一想從此獨自生活的媽媽呢?
汪昊延帶簡辛又回了酒店,順便叫了點宵夜,他慢條斯理地吃,簡辛坐在旁邊看。“你不吃嗎?我晚上沒吃東西。”簡辛搖搖頭,安靜地看著他。
“是不是奶奶給你做好吃的了,說說。”
簡辛不太想說話,聽著蔫蔫的:“就是下面厚厚一層肉,上面是蒸蛋,肉是我幫忙弄的,特別鮮,灑一點醬汁挖著吃的。”
汪昊延擦擦嘴:“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