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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毛一挑看向門口處,表示你們該吃吃該喝喝到時候錢算我的,否則這頓酒我可能就真的得欠下了。眾人知道衛莊一向海量,喝酒時一個灌趴下一桌也是有的,怎麼今天居然慫了?

家裡那位管得嚴,不讓。衛莊十指翻飛玩著裂了屏的手機,輕飄飄的語氣滿是炫耀。眾人意識到了什麼紛紛轉頭,果然看到蓋聶正夾著病歷來查房,不由得一邊誇張地齊聲哀嘆瞎了瞎了,一邊起身告辭及時止損。

蓋聶讓出門口的位置,與出來的幾位警察同志點頭告別,這才進了屋。剛要往床邊走,卻聽衛莊又緊跟著接上一句,師哥把門關上。蓋聶腳下一頓,猶豫了一下還是依言將門關好,這才走到床邊坐下開始檢查。衛莊身上有些誇張的包紮在應付過幾波媒體之後便逐一撤了下去,衛莊難得聽話地乖乖在床上躺了幾天,不少相對輕微的傷口已經收斂結痂,甚至好得差不多了。

按照規定,衛莊肯定是沒有條件享受單人病房的,不過這間病房的一個床位本來就還沒人住,另一個昨天剛出院,偌大病房此刻只有衛莊和蓋聶兩個人,一旦安靜下來到讓蓋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衛莊見蓋聶一本正經地檢查自己胸前的傷口,立刻張開雙臂擺出了一個完全配合任君採擷的姿勢,還衝人家眨眨眼睛。只不過衛莊五官線條太過鋒利,頭上又纏著紗布,好好的一個萌系表情活生生變成了眼睛抽筋。蓋聶忍不住笑了笑,重新系好病號服的鈕釦,一隻腳從旁邊勾過來一把椅子要坐下。可衛莊抓著蓋聶的手不肯放,你來我往這麼一扯動,蓋聶突然眉頭微皺了皺。

衛莊看到立刻撒手了,有些心疼地問道,肩膀還疼麼?

蓋聶搖頭表示沒事兒,心中暗道總不能說剛才那一下本就是演戲的成分佔了一大半。不過這麼一打岔,蓋聶也不再理會已經到了床邊的椅子,直接順勢坐在了床上,這才冷笑一聲說,我保證那人比我難受得多。

蓋聶說的是頭兩天發生的事情。原本是很常見的一臺手術,術前麻醉醫師反覆和患者家屬強調禁飲禁食的重要性,不照做的話手術將會延期甚至直接取消。結果手術當天麻醉之後,患者發生嘔吐並且誤吸入肺,若非處治及時可能患者直接就交代在了手術臺上。

這臺手術主刀的正是蓋聶,饒是他見過幾次這樣的先例,從手術室裡出來時還是有些火大地問家屬,為什麼術前一次次詢問的時候都沒有提到患者在術前喝了水。患者家屬卻振振有詞表示他們喝的是參湯,還加了很多別的藥材補元氣,很名貴的,一個小小的膽囊手術怎麼從手術室裡出來就又多了個肺炎,你們這是什麼黑心醫院,賠償!

麻醉師是個新晉的小醫生,年輕氣盛受不得這種汙衊,當即就頂了幾句,然後家屬裡有個看著膀大腰圓的大個子就不幹了,揮起拳頭要動手,卻忌憚著蓋聶身材挺拔不好惹,轉而去打旁邊的一個小護士。

小姑娘不知道這是什麼發展連躲閃都忘了,情急之下蓋聶護著小護士用肩膀捱了這一拳,緊接著撥開那大個子的手腕,在肩膀手臂的兩處神經上用力一掐。那大個子立刻一邊嚎叫一邊抱著胳膊就跪了下去,直喊著胳膊斷了斷了,等到撩開衣服一看,面板上卻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蓋聶原本不想告訴衛莊給他添堵的,奈何這一反擊實在英勇實在漂亮,不到一個小時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整個醫院。晚上蓋聶來查房的時候衛莊詳細問了一遍,眉宇間全都是戾氣,要不是硬體條件不允許,恐怕當時就要下床去找人了——就你們患者有家屬,醫生就沒有家屬了是怎麼的?雖說當時被攔下了,可是後遺症就是直到衛莊出院,也不管蓋聶同不同意,他就不遠不近地跟在蓋聶身後到處溜達,看誰都像嫌疑犯。幾個跟著蓋聶的小實習生以為惹上了什麼黑社會過來尋仇,嚇得都快哭了。

此刻再度想起這事情,衛莊倒有些得意地說,看來自己教的那招還挺管用的,不過也多虧了師哥眼快手準心理素質過硬,否則還是行不通的,當然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我親自上。蓋聶簡直哭笑不得,你親自上那是欺負人呢還是欺負人呢,更何況跟老百姓動手你不怕犯錯誤?衛莊的手指在蓋聶手心裡劃拉來劃拉去,撩撥得人直髮癢還不讓躲,嘴裡卻是淡淡地說道,咱倆工作都有點特殊,眼下醫患關係這麼緊張,我又不可能總跟在附近保護你,倒不如趁著能做點什麼的時候就多做點,哪怕受罰了心裡也踏實。

蓋聶用空著的那隻手去敲衛莊的腦袋讓他別鑽牛角尖,轉頭卻看到了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順手撈過來解開鎖屏說,這一次還真多虧了這小東西,回家乾脆收好供起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