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南宮楚眨了眨眼睛,殷世遙一下子被推倒了,身體某處突然被裹進一片潮溼的溫熱,還想說什麼,啟開的唇卻只發出急促的喘息和低低的哼吟。
就在身體開始抽搐的時候殷世遙翻了個身順勢壓上去,南宮楚沒有反抗而是抱住了殷世遙的腰。隨著動作加快腰上被抓疼的感覺帶來了更強烈的刺激,到達頂點那個瞬間,殷世遙覺得自己融化在了一片熾熱之中。
一切看似和以前一樣,不同的是這個晚上自己重溫了一遍往日的甜蜜,對於楚來說卻是新的記憶,而這個記憶並不是只有兩個人構成的。這雙眼睛裡的光美麗而柔和,一如多少個夜晚歡愉過後的表情,除此之外,殷世遙什麼也看不到了。
“你要嗎?”殷世遙問。
以前南宮楚的回答一定是肯定的,不過那是以前。
南宮楚似是微笑了一下,穿好衣服就走了。
天亮前殷世遙一直對著黑暗發呆,知道再難以說出拒絕他的話,“就讓南宮楚代替南宮楚吧”,這個念頭在腦海迂迴不定,可是一想到鬱子蘇喝醉了的樣子,念頭隨即沉入深海,以前是自己在先,名正言順,可現在是鬱子蘇在先,如果終將有一天三個人面對面,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而且,只有三個人嗎?這些年裡還有多少叫不出名字的人?雖然這段時間像是被楚誘惑著和他歡愛放縱,意亂情迷,可現在一冷靜下來,還是不能釋懷。
那天晚上,對著繁星滿空,殷世遙做了一個決定。
“忘川水?誰會要這種邪門的東西?”醫館的人愕然睜大了眼睛。
“能找到嗎?”殷世遙問。
“這是禁藥,被官府知道會殺頭的。”對方不置可否說了句。
“官府大不過暗衛府。”殷世遙淡淡地說。
對方仔細地打量了殷世遙一番—墨藍的衣服,上繡數點寒梅,年輕俊美的臉冷酷而安靜。
“你是梅花暗衛?”
殷世遙拿出很多銀票放在桌上。
一入暗衛門,孤獨伴終身,梅花烙在肩上的那一刻,註定終身孤獨,所以最不缺的就是錢。
“可以找找,但也不能張揚。”醫館的人收了銀票小聲說。
很巧,一出醫館,陸離迎面而來。
“世遙,你不舒服?”
殷世遙編了個藉口:“想看看有沒有解酒的藥,子蘇最近總是喝醉。”
“你倒是關心他。”陸離笑著說。
“你來配藥?”殷世遙問。
“原本是的,才想起忘帶藥方,白來一趟。”陸離搖著頭說。
殷世遙有點不能理解,既然那種藥吃不吃都行,為什麼一直沒有斷?剿滅赤焰的時候,也看不出陸離的身手比以前差。
回到門口,陸離買了一堆糖。
“你吃不吃?”陸離順手拿了一塊要往殷世遙嘴裡塞。
“不不用了,”殷世遙急忙退開兩步,“你怎麼喜歡吃糖了?”
“我還想喝酒呢。”陸離笑笑說。
“好好的喝什麼酒?別跟子蘇學!”殷世遙覺得陸離有點怪。
“世遙,你的口氣就像王閣領,像是小孩子在學大人說話。”
“誰是小孩子?”殷世遙立刻看了看周圍,生怕被別人聽到。
“當然是你。”陸離頭也不抬地說。
殷世遙想抓住陸離呵他的癢,陸離怕這個,以前幾個人打打鬧鬧的時候殷世遙一出手陸離就跑,偏偏性格溫和的陸離喜歡開殷世遙的玩笑。
一次聽人講詩經,陸離不知道為什麼獨自在笑,笑夠了,看著殷世遙說:“有狐綏綏,在彼淇梁。”
殷世遙跳起來就把陸離按在地上痛快地呵了一把,陸離差點喘不過氣,後來還是南宮楚拉開了兩人。南宮楚也壞,接著就來了一句:“綏綏白狐,九尾龐龐,成子家室,乃都攸昌。”
後來殷世遙一看到“狐”字就納悶。
不會再和那時一樣了,陸離比以前沉穩,自己也早不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少年。殷世遙看了看身邊這個人,終有一天自己什麼都會忘記,忘記痛苦,也忘記曾經的歡樂,其中就包括這雙烏黑髮亮的眼睛。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暗衛府又接到了任務,清除幾個貪官,而且“相宜行事”四個字又出現在送來的御旨中。
“宋大人怎麼也在裡面?”王閣領對著名單喃喃地說。
“聖上不會是寫錯了吧?宋大人的口碑一向很好。”陸離說。
王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