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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側,獨孤博驟然冷冽的嗓音讓自己有些不寒而慄,畢竟此刻困於自己身下的是曾經稱霸一方的毒王,但考慮到今時不同往日,人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憑自己擺佈,親王又稍微放下了心,露出了一個不屑而骯髒的笑,煮熟的鴨子可不能就這麼飛了,於是掰過人的臉,力道大得彷彿要將人的骨骼捏碎“本王有什麼不敢的。怎麼?你都已經淪落至此,就識相點別做困獸之鬥了。倒不如今晚順從點伺候本王,我或許還能夠大發慈悲放過那個黃毛小子,你意下如何啊?哈哈哈…呃!”親王癲狂的笑聲戛然而止,突然直起身子,捂住自己的喉部開始掙扎起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見狀,博伺機抬起一腳將人踢到了地上,冷笑道“你既知道本座,就不應該冒犯。”

親王撞到了桌角,靠在一旁痛苦地捂著胸口,看著床上的人右眼中滲出了鮮紅的血,正蜿蜒地順著眼角流向深綠色的髮根,頓時明白了過來,強撐著身子指著人“你還真毒啊!居然…咳咳…居然把毒…藏在了自己的眼珠子裡!”聞言,獨孤博翩然一笑,宛若忘川河畔盛放的曼珠沙華,妖冶邪魅,自己曾將劇毒下在了自己的右眼裡,不到非常時刻必不動用,但還是需要一些內力才能將眼中劇毒逼出進入人體,好在功力盡失的自己得幸,在唐三的書籍中發現一種奇怪的功法,便私下練習,皇天不負有心人,今日竟能派上用場,只是右眼可能就要從此失明瞭“不毒又怎能被稱作毒王呢。但本座毒在用毒,而你,卻毒在人心!這提純凝鍊出來的鴆毒,還請親王笑納。就算是獨孤報答親王滅族的一份大禮吧。”

毒王輕柔微啞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如同殺人的利器,親王氣急敗壞以致毒氣攻心,噴出了一口黑血,親王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魂歸西天,依然強忍著劇痛坐起輕哼了一聲開口“本王知道…你喜歡那個少公子…咳咳…但即使本王不在了…你們也別想…在一起…你是殺人無數的毒王…又是不惑之年…如今墮落命比紙薄…人家年少有為…你…你不配!”話音剛落,親王隨即毒發,氣絕身亡。人臨死前的一字一句像尖針,刺耳更刺心,的確,自己不配,早就是個半死的人,怎敢過分索取恩人的感情,在用盡氣力運功之後,早已疲累不堪,帶著右眼和心臟的疼痛,獨孤博昏睡了過去。

唐三用藥燻倒了周邊守衛後,翻身下了房頂,貼窗靜聽時屋內竟然沒有一個動靜,安靜地讓人害怕。揪心已久的唐三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破門而入,卻發現親王靠在桌邊,雙目圓睜,已經沒有了氣息,就像是死不瞑目。目光側移到床上時,唐三飛奔了過去,只見博雙手被牢牢束縛,雙腿交疊,□□,右眼的血淚已經凝固,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均是粗暴對待留下的,唐三心疼至極,探得人並無生命危險才鬆了口氣,於是迅速解開束縛,脫下自己的外袍將人的身體包好,橫抱起來回了府。

房內,唐三為博療了傷,溫柔地將人的身體洗淨,又小心翼翼地幫人上了藥,看著人消瘦的身體上被留下的的種種痕跡,尤其是手腕上的淤青及臉上的紅腫,唐三都不敢去想象這分開的個把時辰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博到底遭受了哪些令人難以啟齒的羞辱和虐待。幫人穿上衣服掖好被角後,唐三坐在了人床邊守著,端詳著人此刻帶著不安的睡顏,心如刀割的同時陷入了沉思和回憶,當初自己是被博身後隱藏起的故事深深吸引,探索至今對人的認識依然是冰山一角,但唯一有收穫的就是這份來之不易彌足珍貴的真感情,這就足夠了,唐三想。

翌日清晨,一夜未眠的唐三是看著博緩緩睜開雙眼的,欣喜之餘卻發現人原本琥珀色的右眼灰濛濛的失去了光澤,有些空洞,於是伸手想要撫摸“博,你的眼睛…”不料被人輕輕側頭避開,得到的也是一句平淡的回應“無礙。”察覺到疏離的唐三心慌了“你怎麼了?”平躺在床上的獨孤博儘量不去直視唐三的雙眼,因為自己清楚得很,此時那人的雙目中一定滿是心疼與柔情,一種讓自己中毒至深不能自救的深情,如果還是昨日,自己可以很大方地接受,但是就在這短短的一夜之間,斗轉星移,心境不一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那番話,可以說是一個致命的警示,提醒了自己何為距離,何為不妥,何為不可能,自己已是不惑之年,娶過妻生過子,還曾有過孫女,而人才即將弱冠,又有一嬌媚動人的未婚妻;自己的雙手曾沾滿無數人的鮮血,而人是將門之後,前程似錦。當初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就不應該有這個沒有結果的開始。“我很好,不勞掛心。”博在說出這句話時,其實自己都心疼地快窒息了,差點就將這幾個字扼殺在喉嚨裡,但自己要做的只有漸漸疏遠唐三,最好讓他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