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看著房子咬了咬牙,算了還是走吧!她轉過身剛想離開,但又想起前幾天的那個晚上,又不寒而慄了起來。
再一次轉過身,她猶豫不定的看了幾眼屋子。算了吧,死馬當活馬醫吧,大不了就是出醜一次嘛。
將揹包的肩帶往肩膀上挪了挪,凌雪做了一個深呼吸鼓足勇氣,上前摁了一下門鈴。門鈴響了之後,她下意識緊張的撥弄了一下額前的劉海。
門鈴響後還沒有兩三秒鐘,眼前木色的木門就被人拉開了。
木門的後面慢慢地露出一張面色蒼白嘴唇殷紅頭髮烏黑,眼圈濃郁的臉龐來。待門完全後凌雪發現這個女子奇怪極了,身上穿著只有參加葬禮時才會穿的白色喪服,面板白的就像是演歌劇的藝|妓的面板一樣,還有渾身透著一股子陰寒的氣息,讓人不禁寒毛卓豎。
“請問你是?”女子的目光死寂,黝黑的眼珠黑濛濛的,連一絲陽光也滲不進去,聲音平板而幽怨。
“呃………我是來……………來…………誒?請等一下,我是來找……找陰陽師幫我除鬼的。”凌雪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自己的來意,見女子欲要關上門時才扭扭捏捏的說了出來。
女子聞言幽幽的看了凌雪一會子,而後側過身讓出道讓凌雪進來,“請進,請跟我來。”
說著女子關上了大門,邁著極其淑雅的小碎步走在凌雪前面帶路。
亦步亦趨的跟在女子的後面,凌雪一邊注意著女子的行走方向,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這個屋子的前院的地上鋪的都是鵝卵石,在院子中央一兩塊奇形怪狀的石頭突了出來。院子的右邊是一片綠色盎然的竹林,在翠綠的竹葉的掩蓋下隱隱約約能看見洗手缽,當水積攢到一定的程度時,被削的只剩半截的竹子往下一傾,輕輕叩在堅硬裹上厚厚的茸樣的青苔的石頭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女子帶凌雪走上木平臺,向著院子的左邊走去。
凌雪跟在女子估摸著大概也走了兩三分鐘了,怎麼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她微微有些著急。但下一秒她拐過轉角,看見前面的走廊上跪坐著一個穿著灰色的條紋和服,帶著眼鏡品茶欣賞櫻花的紫發少年。
凌雪看著少年怔了一下,回過神後就見女子對少年恭敬異常的彎了彎腰,“比呂士大人有人來找您。”
聽到女子的聲音,少年稍微側過了頭,把落在櫻花樹上的目光移到了凌雪的身上,對她點了點頭,“鬱子桑你不必這樣拘束,叫我比呂士就好了。”
“禮不可廢。”被喚作鬱子的女子搖了搖頭,“更何況我只是美紀大人的式神而已。”
式神?凌雪下意識驚訝的瞥了女子一眼,怪不得呢,原來她不是人啊。
“我是柳生,柳生比呂士。請問你是?”柳生放下捧在手心裡的【劃掉】優樂美【劃掉】茶杯,抬起頭昂視凌雪的臉。
凌雪對柳生回以一禮,“我是凌雪,是來請陰陽師除鬼的,請問你就是陰陽師嗎?”
“額…………我算不上是吧?”柳生學的陰陽術是個半吊子,猶豫了一下,他給出了模稜兩可的答案,隨後他向站在一旁的鬱子招了招手,讓鬱子彎下腰來小聲說道,“鬱子桑你去把真紀君叫來,說是有生意上門讓她過來一趟。”柳生自己拿不了主意,畢竟要去滅鬼的不是他,是水樹真紀_(:_」∠)_
柳生請凌雪坐下等著,而凌雪也推辭,就地而坐,因為是在陌生人的面前她忍著不適感跪坐了下來。與柳生相顧無言的沉默了會兒,就聽見自己的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你好。”
凌雪一驚,連忙轉頭向聲音的主人看去,看清少女的臉龐時她呆了呆,隨後對少女拘謹的點了點頭,“你好,我是凌雪。今天冒昧的上門打擾是為了…………”
凌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少女打斷了,少女從善如流的坐在了她的身邊,別過耳前的長髮,“我知道,不過我最近幾天有事不能離開。我想讓比呂士也就是坐在我旁邊的這位和你一起去,請放心,他也是一位陰陽師。”
水樹真紀話音剛落,最先感到訝異的不是凌雪而是柳生,他甚至在凌雪開口以前就驚詫的出聲,惹得凌雪詫異的瞟了他幾眼,“真紀桑,為什麼我去?我不…………”
“比呂士你要相信你能行的,比呂士你可以的,不要害怕那種東西,作為一位陰陽師你害怕那種我們輕而易舉就能消滅的東西,傳出去還不笑掉人的大牙了嘛。”水樹真紀苦口婆心的勸著表情略微有些鬆動的柳生,而後轉過身從衣袖的袖口裡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