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喝的水,生活用水被急劇消耗,隨著人口的增加,消耗的速度會更快的。
掀開紗布看了看劉瑞康腿上的傷,鄭寧遠對他和善的笑了笑,沒說話,留下劉瑞康兀自忐忑不安,轉身走了。
午飯後,鄭寧遠問黑子的打算,黑子不說話,掏出煙點了一支,直到抽完了才道:“鄭川那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他的。但是哥哥現在,不舉啦,少不得要在小遠你這兒歇兩天呢。”
鄭寧遠笑了,道:“求之不得,我招工呢,包吃住,怎麼樣?”
黑子將煙用胳膊受傷了的左手夾住,騰出右手來輕輕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摟住他的肩膀,低聲道:“唉,沒想到我一輩子打雁,最後居然被家養的小雀兒啄了眼,多虧還有兄弟你仗義。”
這個鐵血漢子這一瞬間幾乎露出了傷心甚至虛弱的表情,這讓鄭寧遠很是動容,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黑子他們走的那條道鄭寧遠不瞭解,說也無從說起,更何況是黑子的自家事,鄭寧遠並不認為自己有插嘴的資格。
“世道都這樣了,還是想想怎麼活下去吧,黑子,物資我這裡有一些,末世前就開始準備了,給你交個底,支援個幾年沒有問題,但是人多才力量大,不如咱們一起,先站穩腳跟,仇麼,總是要報的。”鄭寧遠語氣平平,最後一句話卻一個字一個字的出口,眉目氤氳在煙霧中,語氣緩慢,但誰也不懷疑那裡頭的決心。
黑子立刻警覺的坐直身體:“小遠,有人欺負你麼?”
自從跟鄭寧遠關係稍稍走進了一點之後,黑子總想報答一下當年的救命之恩,但是鄭寧遠一個小老百姓,平日裡奉公守法,竟然連個讓他出力的地方都沒有。
久而久之,黑子都習慣了以大哥的身份自居,視鄭寧遠為自己的弟弟一樣愛護。
鄭寧遠一笑:“你現在都這樣了,還要為我報仇呢?”
黑子一愣,也笑了,他習慣成自然,都忘了自己現在幾乎是喪家之犬一樣的模樣了,鄭寧遠單純的調侃,語氣是真正的朋友之間的親近,黑子非但不介意,反而覺得歡喜。
於是叫了莊毅一起商量,莊毅跟黑子第一次見面,彼此互相打量,眼神裡都帶著審視和評估。
莊毅身材修長,長相俊雅,彬彬有禮,書卷氣很濃,舉手投足間帶著受過良好教育的文明氣,一看就讓人心生好感,陽光味兒十足。
黑子一身痞氣,雖然天天把自己收拾的人五人六,並沒有剛入道的小傢伙那樣明顯的流氓做派,但是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暗黑氣息,即便是笑著,也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莊毅偏過頭微咳一聲,掩飾眼底的不喜,末世一開始,小遠的這些朋友就全蹦出來了,他竟然又不認識。
也許,他根本不像他以為的那樣瞭解小遠也說不定,莊毅苦澀的想。
黑子倒是笑了一聲,眼前這人長相不錯,身材更不錯,腿長腰細屁股翹,要是末世前見了,說不定會有興致糾纏一番,可惜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對,又是小遠朋友,算了。
於是伸出手,禮貌的跟莊毅握手,笑容親切:“莊毅是吧,我叫黑子,常言道‘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能夠見到莊先生真是緣分啊哈哈。”
莊毅扯了一下嘴角,算是打過招呼了。
鄭寧遠說出自己的打算,他想以這個小區為基礎,建立一個根據地。
“那個劉瑞康說他能找到供一個小區的電力的發電機,我立刻就想到了電網,我們可以在這個小區周圍設立電網,這樣可以有效阻止喪屍,然後只需要把小區裡面的喪屍處理乾淨,再打一口井,暫時的安全問題就可以保證,基本的生活條件也能得到解決。至於食物和日用品,我這裡有一些,但是總有一天會被消耗完,我們可以想想怎麼辦。”
黑子和莊毅聽到這裡眼睛都是一亮。
末世開始的這些天,無論逃到哪裡都是時刻生活在恐懼中,無時無刻不再擔心危機會不會在下一刻襲來,擔心找不到下一頓的食物,擔心被同伴背叛,或者一些人已經遭受了背叛,比如受害者黑子。
比起眼前的困難,看不到希望才是讓他們更加難以忍受的,一天兩天還行,一個月兩個月也能掙扎著活下去,但是一年兩年呢?
如果總是這樣,那麼總有人會失去信心,會崩潰,會墮落,會做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這個世界會變的更加混亂和不值得期待。
像鄭寧遠這樣的想法的人,末世中肯定還有不少,他們的基礎可能還沒有鄭寧遠好,那麼為了安全和果腹,他們會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