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皺眉,還是一句話沒說就出了酒樓。
小桔看著那人的背影,直在一旁氣得跳腳。
沈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幹活,在做什麼?”
小桔鬱悶地湊到他身邊:“公子,那人真是個呆木頭,明明喜歡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呢!”
“不許胡說!”沈玉冷冷警告了他一句。
“我哪有胡說?看他的樣子,定是皇城裡的禁軍,可是禁衛營離我們這裡這麼遠,他每日繞那麼大一圈難道就是因為我們這裡的飯菜好吃?鬼才相信,公子難道沒瞧見,他總是瞧著你發傻,不是喜歡你是什麼?”
從後堂回來的掌櫃瞪了小桔一眼,“小孩子家家,莫胡說,當心害了公子的清譽。”他說著又看向面無表情無動於衷的沈玉,語重心長地道,“主子,你也別怪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多嘴,哥兒家的總要嫁人的,公子如今也不小了,您的終身大事可不能耽誤了。”
沈玉盯著他,淡淡地道:“我爹變著法兒地想把我趕出沈家,難道掌櫃的也被他收買了?”
滿頭花髮的老掌櫃面上尷尬了一陣,只得嘆了一口氣老老實實地做起了正經事。
卻說出了門的許大公子,滿腦子都是那人手心裡礙眼的傷口,走了一陣,摸出身上常備的傷藥,剛欲迴轉,卻又嫌不夠好,急忙跑回家翻箱倒櫃一通,這才又往那不算近的如意樓去了,許是過了飯點兒,這回堂中已經沒什麼客人,只剩幾個忙於打掃的跑堂。
許硯騏見那人還在,忍不住舒了一口氣,有些猶豫地走上前去,小桔剛欲上前提醒沈玉,卻被掌櫃拉到了一邊,許硯騏心裡著急,嘴上卻說不出話來,只是那麼大一個人杵在那裡,饒是沈玉再專心,也不得不抬頭看向去而復返的人,他不無疑惑地道:“公子,有什麼事嗎?”
許硯騏摸出懷裡的藥遞過去,蹙眉道:“你的手······”
沈玉微微一愣,並不伸手去接,只是露出一個淡漠疏離的笑容,“勞駕公子惦記,小傷而已,當不得公子的好藥。”
饒是擔心,只是對方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許硯騏也是無法,只得放下手中的藥瓶,再次默默離去。
見人走遠,小桔忙跳過去,拿起桌上彩繪的白瓷小瓶,擰開瓶塞聞了聞:“公子,挺香的,你試試吧,想不到這木頭還是個細心的人!”
沈玉嘆息一聲:“把東西放好,明天還給他。”
小桔皺眉道:“公子,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沈玉白了他一眼,“你家公子這一雙手也抵不了這一瓶藥的價錢,還不放下。”
聞言,小桔頓時驚叫一聲:“公子你胡說什麼?這又不是金子,一瓶藥而已,能貴重到哪兒去!”
“不是金子,就算有金子也買不到,這是南疆的貢品,每年貢給皇上的也不過幾瓶,如今南疆反叛,這藥更加是萬金難求,你說能貴重到哪兒去?”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小二好奇地湊上前來,“這麼說那木頭公子來頭不小。”
沈玉拿起手裡的賬本拍了他一下:“什麼木頭公子,豈不知禍從口出,左相家的嫡長子你說來頭小不小?”
“太好了,公子要嫁到相府做夫人了!”小桔興奮地道。
沈玉面露怒容,一臉警告道:“再胡說,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那宰相家的公子豈是我能高攀的,你們若是想著我多過幾天安生日子,就莫要再瞎起鬨,你家公子一不是什麼絕色美人,二也不是什麼好出身,三來整日拋頭露面,名聲也不好,不管他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罷,都不是我這種人能夠肖想的,你們若是當真為我好,就不要再添亂了,以後我不會再到前堂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
聽他這般說,原本很是看好這個未來姑爺的幾人都不禁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面面相覷一番,又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
許硯騏知道自己昨日太過唐突,擔心那人生氣,輾轉反側一夜難眠,好不容易熬到午時,下了差急忙趕過去,卻見那人平日所在之處已空蕩蕩再無一人,連案上原先堆積如山的賬本也不見了蹤影,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兒,一時卻也無法,只得愣愣地坐在自己常坐的位子上,桌上的飯菜從熱放冷,卻是一絲胃口也無。
小桔趴在二樓的窗戶上又是同情又是難過地叨叨道:“公子,他走了耶,一口東西沒吃就走了,哎呀,失魂落魄的樣子真可憐······”
沈玉手上一頓,卻並未接話。
一連數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