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恍神地搖搖頭。「你比水更解渴。」
沃夫笑了。「我比水更解渴?」
她煞有介事……雖然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地點點頭。
沃夫前所未有地朗聲大笑,整個胸膛的震動傳到她的身上,一股奇妙的感覺從與他相觸的每個點漫開來,像是電流竄過似的讓她又酥又麻,果真減輕了口乾舌燥的不適。
為什麼會這樣?她一臉迷亂,觸動了沃夫的心。
他邁開腳步,往樓下走去。
「班森,送我回去。」
「你……」絲薇拉在後方欲言又止。
沃夫停住,側臉挑了挑眉。「怎麼?」
「你要把她帶回宅邸?」絲薇拉鼓起好大的勇氣問。
「你有什麼意見?」
「我記得,你向來不跟上門消費的女顧客牽扯上關係。」
「有道理。」沃夫作狀思考。「所以,今晚你願意留下來照顧她?」
絲薇拉怔住。
今晚她另有計畫,是關於香氛蠟燭、雙人泡泡浴,與精壯猛男在私宅各處貪歡的香豔情事……
「你願意一整個晚上,都看顧慾求不滿的東方女人?」沃夫惡質地問。
誰是「慾求不滿的東方女人」?芳羽偎在他頸窩裡輕蹭,心裡存疑。
這回,換成班森在喉間咕噥了幾句。
「看來,有人表達不滿了。謝謝你,班森。」沃夫繼續走,下了樓梯,出了密門,直到座駕旁。
班森開了車門,讓他們進入後車座。
他將衛芳羽放在右座上,自己愜意進入左座。
面無表情的班森握著方向盤,旁邊坐的是一臉不悅的絲薇拉。
「我心中有種推良家婦女人火坑的罪惡感。」她故意大聲說。
「班森,我需要點隱私。」沃夫好整以暇地吩咐。
班森在絲薇拉的瞪視下,按下按鈕,一道透明隔音玻璃立刻升起,阻絕了前後聯絡,但絲薇拉仍不時偷眼瞄過去,看不良主子想對東方女人做什麼。
芳羽癱在座位上,烈火焚身的感覺重新奔竄。
她難耐地扭動身軀,亂揉長髮,一找到冷氣出風口,迅速將臉兒湊過去。
不夠不夠!再強勁的冷氣吹在她發燙的臉上,還是毫無作用。
她轉過頭,看著噙著淡淡笑意的沃夫,想起偎在他懷裡的時候,所有的火熱都會離她遠去,彷佛他能駕馭那些怪異的感覺,揮它們走,召它們來。
他這麼有用,那她可以靠過去嗎?可以抱抱他嗎?這樣會不會顯得她很不知羞恥?她甚至還不認識他,卻莫名其妙地開始信任他,甚至渴望他……
正經點,衛芳羽!謹守你一向堅持的分寸,不要像個花痴!
然而,猶如蟻咬的刺麻癢全面發作,小腹間翻騰著陌生的想望。好渴好渴、好熱好熱,她緊緊環擁住自己,祈求上天別讓任何人……特別是身邊的男人發現,逐漸湧現在她腿間的濡潤蜜潮。
老天,她需要水,解渴的冷水。
她偷瞄一眼那「比水更解渴」的陽剛男人,雙拳緊握著,剋制不讓自己撲過去。收回眼神,在車內小冰箱的玻璃門內,她看到了一隻裝著透明液體的水晶瓶。
「我可不可以喝那瓶水?」她急急地問,手已經拉開冰箱門把。
她不想表現得太無禮,但如果那男人知道,她的手其實是想扯開他的襯衫,撫上他的胸膛,想必他會非常高興見到她成功地說服自己,轉移目標。
芳羽搶出水晶瓶,拔掉瓶塞,飛快地就口一飲。
「慢著……」沃夫慢條斯理地阻止。
一陣涼意灌入喉嚨,好暢快!
但下一秒,芳羽就瞪大眼睛,緊緊咬住下唇。
嗆,好嗆,好嗆好嗆!
這瓶裡裝的根本就不是水,是酒,燒辣辣的烈酒!
她用手搗住嘴,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她知道自己坐在高階房車上,真皮座椅貴得要命,她不能貿然吐出來。但吞下去?她沒那個勇氣。
喉間熱辣辣地灼燒,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她拼命拍著隔音玻璃,想讓司機把車停下來。
偷看的絲薇拉隨即按下控制鍵,降下透明隔音玻璃,才正要遞出一個嘔吐袋,就看到不良主子有了動作。
沃夫瞬間扯近芳羽,拉開她的手,湊上她的唇,將她口中的烈酒緩緩嚥下。
芳羽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他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