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源聽著,只是沉默,感覺冰冷的指尖輕撫在傷口上,有些冰涼。這個人怎麼感覺不一樣,有什麼,好像有些心疼,“沒事,只是小傷,以前在沙場上這些都還入不了眼的。”
“沙場,戰場嗎?”這樣說著,便有了些興趣,那個男子不向往不憧憬哪些馬革裹屍,哪些患難真情,如果可以,真希望自己也是一個將士,那樣豪志雄心····只是“唉!”這身板怕是一上去。別人一巴掌就拍死了。
“那該是怎樣的壯麵”羨慕的看著南源。
“是啊。那樣的場景像是印在骨血裡的東西,真是懷念。”南源看著前方陷入了回憶,那樣的回憶讓他的臉廓更加柔和,眼神嘴角都帶著笑意。
小雅站在一旁,看著兩人說說笑笑,有些不忍打擾,看著這天色是越來越晚,再不回去怕是說不過,而且,這樣下去,郡主身子又弱,稍不留意就風寒了。可是,難的將軍和郡主怎麼和諧的在一起啊~~~~一旁糾結中。
“啊嚏”齊菲揉了揉鼻子,小雅這才趕緊跑上前去。南源把稍微攤乾的衣服為她披上,身上的氣息那麼熟悉,那麼溫暖。當雙目相對,兩人都互相尷尬的避開,南源把裡衣穿上。
“郡主,將軍,奴婢拿了披風,您和郡主委屈些,馬車也在一邊等著呢。”
“嗯。我們一起吧,”
“好。”
倆人進了馬車,小雅和馬伕坐在外面,馬兒也在一旁跟著。齊菲感嘆道“這馬真是忠心,我都好想要有這樣的馬。”
“呵呵,隨青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當然是好了。”說的有些自豪。
透過視窗,齊菲很是羨慕,“那麼這馬還有嗎???要是它以後有小馬仔了,可的記得給我留著。”
“好的,你好像很喜歡馬。”
齊菲點頭“當然,只是我從來未騎過,真想騎著它。”
“不會可以學!”
“真的?”齊菲有些興奮的看著南源,“你教我????”
“當然可以。”南源有些好笑的看著表現成小孩樣的齊菲,難道自己從來未真正瞭解過齊菲郡主,這樣的她有些可愛。
“你人還真不錯,要是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包涵,小女子這廂有禮了。”狡黠的翹的眉眼道。
南源好笑看著這個不倫不類的樣子,回敬道“小姐客氣了。”
兩人都有些好笑,齊菲也不做作,一下垮坐在位置上,靠在後面,懶洋洋的向他詢問著外面的事蹟,她聽著有神,他講的飛揚。
一時間難的親近,讓他們一起歡笑,一起分享。那段自豪的歲月。
當兩人嬉笑的走進了將軍府,停在同一間房屋的門口,才警覺的尷尬。
齊菲一時有些微紅的臉頰,看著門一時說不出話來。
南源同時也看著房門,一時恍神,
“原來我已經成親了。”同時響在對方心裡,互相的看了眼,對上對方的眼睛,同時又轉開,一時無語,一時的尷尬。
“我回房換衣服,就先走了。”留下一句,南源轉背而去的步伐有些凌亂。
“嘻嘻······”背後傳來小雅的笑聲。
不知心裡什麼感覺,有些害羞,推開門進了房,把人都趕走,一個人開始傻傻的笑,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一會嘟嘴,一會坐下,一會兒拿起書,一會兒吃些糕點······不管幹什麼,心裡都有些雀躍,有些不自由的興奮···好像多動症的孩子停不下來,卻偏偏要找安靜的事做。
主子們都在府裡,下人們早早備好了晚餐放在大廳裡。
當兩人同時相遇在同一個地方,都不由的一怔,然後禮貌的一笑,紛紛轉身回到飯桌上,才發現大大的桌子只有他們兩個,正好印證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俗語啊!
南源這才回了神,原來南將軍府的規矩,只要當家的老爺在家,屋裡的所有人都必須進大廳用餐,而到今天南將軍府已經凋落成只要他這一脈了,多少年都是一個人用餐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家的家規。
看著埋頭苦吃的人兒,不由的想這是一個家,這個人現在是自己的妻子,“妻子”陌生又熟悉的詞語。
不由的夾起些菜放在她的碗裡,已是驚呆了所有人。將軍這是受撒刺激了········
“不由”也許只是從來不曾發生,也許只是嚮往了很久只是不曾做過,只是一種衝動要去完成心裡的小小遺憾,也許····
齊菲目瞪口呆的看著南源,一時不察覺竟嚥住